巴陵公主也忍不住站起身,向著門外翹首以盼,心情忐忑惴惴,惶恐不安……

    未幾,王氏風風火火的闖進正堂,揮手將所有人斥退,隻留下她與巴陵公主。

    巴陵公主上前兩步,握住王氏的手,臉上滿是焦急、惶恐:“那禽獸沒有在陛下麵前進讒言吧?哎呀,嫂嫂你為何這般魯莽,本宮吃虧也認了,那廝卻是萬萬不能得罪!”

    在她想來,王氏這般莽撞的跑去陛下麵前“告禦狀”,房俊豈肯善罷甘休?或許原本隻是不願插手柴家的事,現在卻大抵是要將柴家徹徹底底搞垮了才甘心。

    既能出了王氏“告禦狀”的一口惡氣,又能達到霸占自己的目的……

    “誒,你這丫頭說什麽渾話呢?什麽禽獸禽獸的,你可冤枉人啦。”

    王氏拍了拍巴陵公主的手背,神情複雜的埋怨了一句。

    “呃……”

    巴陵公主眨眨眼,一臉懵然,怎地去宮裏的時候自家嫂嫂還怒氣衝衝,現在回家卻好像在維護房俊?

    王氏拉著巴陵公主坐在椅子上,將陛下的口諭一字不落的複述一遍,末了歎著氣道:“雖然咱們大房這回要被流放瀚海都護府,離京萬裏不得複歸,甚至連爵位都丟了……可說到底還是留著上上下下的性命,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況且這爵位也不過是從大房轉到二房而已,他們兩兄弟一母同胞,何分彼此?隻要爵位仍在柴家,就是一件大好事,還有一線希望。”

    巴陵公主抿著嘴唇,疑惑不解。

    此番依附晉王起兵,柴家兄弟兩個罪責相等,結果卻是長房流放北疆離京萬裏,二房巋然不動無所責罰,甚至還因禍得福,將譙國公的爵位落在了二房……

    “這不合乎情理吧?”

    縱然有主犯、從犯之別,得到的懲處也不至於這般天壤之別。

    “誰說不是呢?”

    王氏握著巴陵公主的手,目光複雜難明,喟然道:“所以我才說殿下大抵是誤會越國公了,他口中雖然未曾答允你,背後卻將事情全都做了,若非他在陛下麵前諫言,柴家豈會是這般責罰?咱家二郎非但沒有遭受任何懲處,反而能夠承襲爵位、頂門立戶,維係門楣不墜,你這一番付出……倒也遠超所值。”

    她心裏既是慶幸長房沒有被一並抄斬,又嫉妒二房平白得了爵位且從此成為柴家的頂梁柱,但如論心中如何不滿、鄙夷,都必須在巴陵公主麵前維係好關係。

    自今而後,柴家長房就得仰仗二房的鼻息而活,而整個二房的榮華富貴卻係於巴陵公主一身,至於巴陵公主能否守護整個柴家,靠的不是她公主的身份,而是祈禱房俊那廝不要喜新厭舊,萬一玩膩了撒手不管,柴家瞬間再度跌入深淵……

    巴陵公主俏臉泛紅,心亂如麻,整個人都懵懵的。

    那廝為何要替柴家說情?

    難道當真沒打算將柴家兄弟弄死,從而達成霸占自己的目的嗎?

    心裏居然患得患失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