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翼道:“之前陛下傳召,將大帥召入宮內議事,卻是不知何時回來。”

    褚遂良心中焦急,沉吟不語。

    王方翼見他神情,知其確有要事,道:“若末將可以辦理,郡公直言無妨,若必須大帥能辦,那郡公隻能在此等候,末將可不敢派人入宮去催。”

    褚遂良想了想,如今朝廷上下事務繁多,房俊作為陛下的心腹之稱必然諸事纏身,陛下既然將其召入宮內議事定然不是小事,想必一時半刻無法解決,可令狐德棻那邊卻保不齊被人半路劫走……

    遂試探著問道:“老夫出城之時,發現一晉王餘孽,隻不過隨行的人手過少,唯恐不能將其擒獲反而打草驚蛇,故而前來懇請越國公援手,卻不知王將軍能否派人襄助老夫?”

    不管王方翼能否派人,他都必須將這樁功勞坐實,否則若是被王方翼將功勞奪走,即便抓捕令狐德棻有什麽意義?

    王方翼一聽到“晉王餘孽”幾個字,頓時兩眼放光,上身微微前傾,問道:“到底是何人?”

    褚遂良不願說,但也知道想要讓王方翼派人就無法隱瞞,隻得說道:“令狐德棻。”

    “嘿!這可是一條大魚啊!”

    王方翼興奮不已、摩拳擦掌:“那老賊帶了多少人?末將親自帶領一旅騎兵,是否足夠?”

    自家大帥在朝中的對頭不少,眼前這個褚遂良便是其中之一,不過雙方也隻是一些意氣之爭,並未涉及到根本利益,所以他才會見一見褚遂良,問問到底有何事。但令狐德棻卻不同,當初那老賊誣陷大帥,被武娘子撓了一個滿臉花,兩家固然未結死仇卻也怨氣頗深,現在有機會將令狐德棻生擒活捉,正好給大帥與武娘子出氣。

    褚遂良隱隱感到不安,踟躕道:“大抵也就是二三十人,但看上去皆是精銳,不能小覷……”

    “砰!”王方翼一拍桌子,大吼一聲:“來人!點齊五百輕騎,隨本將擒拿逆賊!”

    “喏!”

    有校尉應了一聲,小跑出去召集兵卒,立刻傳來一陣人喊馬嘶。

    王方翼則霍然起身,看著褚遂良道:“請郡公前頭帶路!”

    褚遂良:“……”

    老子瞧伱這急不可耐的模樣,怎地好像要搶老子的功勞?

    否則對付令狐家區區幾十家奴,何須五百輕騎精銳?這麽多人馬,足以將令狐家滿門抄斬了……

    他沉吟著想要確定一下這樁功勞隻能歸自己,而自己會記下王方翼或者房俊的一個人情,然而斟酌語句之間,先前那校尉已經回來,大聲道:“啟稟將軍,五百輕騎集結完畢!”

    褚遂良:“……”

    這麽快的嗎?

    王方翼目光灼灼:“郡公,請吧!”

    事已至此,褚遂良還能說什麽?他若是敢說自己不知令狐德棻的去向,這王方翼說不定就能將他綁起來嚴刑逼供,也隻能希望這小子是個講究人,不敢奢望功勞全歸自己,能給自己留一個大頭就謝天謝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