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皇帝的禁軍、百騎司數千人死死守住武德殿,哪怕早已精疲力竭、滿身傷創,卻依舊紅著眼睛不放棄一寸土地,將叛軍死死抵擋,不使陛下受到半分傷害。

    這種瘋狂燃燒的精神使得守軍戰力暴漲……

    始終不能攻陷武德殿也就罷了,偏偏身後還有噩耗傳來。

    “殷秦州敗了?連一個時辰都沒堅持住?”

    形容枯槁、精力難濟的宇文士及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聽取斥候傳來的戰報,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脅迫殷秦州起兵攻伐長安乃是關隴門閥奮起餘威發動最後的手段所造成的結果,原本希望即便不能擊潰右屯衛,也足矣形成僵持局麵給其餘各地駐軍、門閥一個反應的機會,而後必然蜂擁而來,形成大勢。

    然而聽斥候戰報上說殷秦州連一個時辰都沒堅持住……

    斥候肯定回複:“確切的說連一個時辰都沒有,雙方尚未接戰,右屯衛火炮齊發,左候衛兵敗如山倒,右屯衛派出具狀鐵騎花費一個時辰擊潰左候衛主力,然後用半夜事件也所有潰兵驅逐至渭水以北,現在右屯衛已經肅清玄武門北,全力攻打玄武門。”

    宇文士及嘴唇哆嗦:“火炮?”

    斥候點頭:“右屯衛裝備了數十門火炮,在所有人都不知的情況下出其不意發動齊射,無以計數的炮彈落在左候衛陣中……非是左候衛不行,實在是右屯衛根本沒給他們交戰的機會。”

    火炮的威力世人皆知,豈是血肉之軀可以抗拒?

    李道宗看向宇文士及,麵色冷峻,問道:“之前郢國公您信誓旦旦,說鑄造局的產量對於裝備一支部隊來說杯水車薪,那現在右屯衛的火炮、炮彈又如何解釋?”

    他自詡當世名將,在占據先機的情況下不懼任何人、任何一支部隊,但火器除外,畢竟火器那天崩地裂的威力絕非人力可以抗拒,單純的兵力、戰力在火器麵前如同紙屑枯葉,毫無抵抗能力。

    可分明對鑄造局明裏暗裏多番偵查,為何右屯衛依舊能夠拿出那麽多的火炮與炮彈?

    別說什麽之前留存,那根本不可能。

    麵對李道宗的詰問,宇文士及麵色灰敗,嘴唇瑟瑟發抖,眼皮跳個不停,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還有更為嚴重的問題,既然右屯衛早已裝備了足夠的火炮與炮彈,為何一直藏著掖著不拿出來?

    同為陛下臂膀的東宮六率是否也裝備了足夠的火炮?

    到底是火炮的數量不足以徹底殲滅叛軍,要留待危機時刻再用,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為之,要“引蛇出洞”,將所有不忠於皇帝的軍隊全部引到長安城下,再予以毀滅性的打擊?

    宇文士及越想越是害怕,額頭很快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李道宗冷哼一聲,轉頭對身邊校尉道:“此時依然無路可退,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攻陷武德殿,無論能否控製陛下,都要盡快結束戰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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