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實在是太嚴重,嚴重到以李勣的功勳、地位、實力,也萬萬不敢承擔……

    但不得不說的是,拋開其餘因素,以李震的出身的確是玄武門副將最好的人選。

    李承乾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景陽了。”

    他自是願意見到李勣通過任何方式與自己這個皇帝捆綁在一起,畢竟以李勣今時今日的地位,房俊還是無法與其比擬,尤其是在軍中的威望與影響力。

    但他確信,假以時日房俊必然超越李勣成為大唐軍方第一人,繼承李靖、李勣的衣缽,到那個時候,李勣究竟如何想、如何做、如何立場,也就無關緊要了。

    他願意給予功勳老臣一個體麵,榮耀一生、恩蔭後代,共譜一段君臣佳話也是好事,但如果當真不得不分道揚鑣,他也不會因此感到為難手軟……

    李勣恭聲道:“能夠為陛下分憂解難,室鷯醫爬愣崴微臣之職責所在。”

    此事議定,李承乾又問道:“那麽,如何防患於未然呢?”

    李勣道:“自然是直接調兵入城,宿衛宮禁。”

    如今太極宮內有禁衛五千左右,這麽少的兵力不足以抵擋有可能自玄武門而來的突襲衝鋒,但諾大的太極宮屯駐萬餘兵馬不算難事,再調集五千精銳入宮才有把握。

    問題是調哪一個將領、哪一支部隊,連李道宗現在都不被信任了,還有誰的信任度能在李道宗之上?

    李績與岑文本一起看向房俊。

    房俊楞了一下,攤手道:“非是在下不願迎難而上、鞠躬盡瘁,實在是如今麾下早已無將無兵,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被太宗皇帝褫奪了右屯衛大將軍的官職,連兵部尚書都不是,麾下哪有一兵一卒?勉強能夠算是他麾下的水師還在千裏之外,總不能讓他一個光杆司令入駐太極宮、宿衛宮禁吧。

    李勣顯然早有準備,想也未想,便說道:“右屯衛如今雖然交由李道宗統領,但軍中皆乃你之舊部,尤其是程務挺所部戰力強悍、忠心耿耿,可抽調入宮,由你統禦戍衛宮防。”

    房俊搖頭道:“既然玄武門之安危已經成為首要之務,那麽無論玄武門之內外都要嚴密防禦,若分散右屯衛之兵力必將造成宮城內邊防務空虛,隱患太大。”

    他一時弄不明白李勣的用意,是想要順勢拆分右屯衛嗎?

    李勣道:“柴哲威此番兵敗,罪大惡極,陛下既然寬宥其罪準其戴罪立功,必然奮不顧身、報效君王。有他整編左屯衛於玄武門外,再加上高侃率領右屯衛大部,足以護衛玄武門外之周全。”

    岑文本直接點頭:“可。”

    身為文官,與武將天然對立,此刻雖然不明白李勣究竟怎麽想,但既然軍方內部有所分歧,自是應該全力順水推舟,萬萬沒有反對的道理。

    李承乾滿是希冀的看著房俊:“二郎以為可行否?”

    朝野上下,最能得到他毫無保留信任的唯有房俊,他自是願意見到房俊率軍入駐太極宮護衛宮禁,保護他的安全。

    看著李承乾的目光,房俊隻能頷首道:“微臣願為殿下效死!”

    終究還是著了李勣老賊的道兒,他入駐皇宮,等於困在宮內,自然不能在外頭掌控朝局以及局勢變化,李勣可以毫無阻礙的發號施令,徹底挽回之前由於隔岸觀火而失去的聖眷,將更多因此戰而誕生的利益席卷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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