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那種後世華夏以一己之力對抗豺群狼窩,舉世皆敵的獨孤無奈……

    李勣手裏婆娑著茶杯,緩緩道:“二郎此言頗有道理,不過細節之處還需斟酌商榷,不能操之過急。眼下最大之事便是殿下登基,而後消弭叛亂,其餘之事自可徐徐圖之,先製定一個章程,而後細致討論,查缺補漏。”

    李承乾連連點頭,道:“茲事體大,自當謹慎為之。”

    而後歎了口氣,唏噓道:“非是孤閑來生事,實在是父皇諸子唯孤愚鈍,餘者皆聰慧伶俐、能力卓越,若使其盡皆居於長安城中,生平才智不能伸展,孤這個兄長心中鬱鬱、顏麵有愧。若能使得一眾手足皆得一塊封地,以之建國立祀、傳承不絕,則李唐之血脈遍於天下、開枝散葉,父皇在天之靈,必然欣慰。”

    李勣與李孝恭頷首,對於李承乾的心思表示認可。

    任何一位君主即位之初,都是有著一番誌向抱負的,隻不過有些人或礙於困境或耽於享樂,漸漸忘記了初衷,變得昏聵恣意、泯然眾人。

    太子的心思,大家都知曉一二,雖然儲位未廢,但李二陛下生前對於儲位之態度都一清二楚,若非暴卒駕崩,遲早易儲。而今太子看似占據名分大義,實則心中有愧,畢竟這個位置李二陛下已經不屬意於他。

    如此,自然要做些事情既能向兄弟手足們展示他的寬廣胸懷,又可以向李二陛下的英靈有一個交待——您看,我來做皇帝,也是能夠做出一些曠古爍今的成就的,不比旁人差……

    而太子所選擇的方向,起碼現在看來有幾分可操作之處。

    若此事最終成行,李二陛下諸子皆能封建一方,於境外建國屏藩四境,的確算得上一項古今罕有的巨大成就。

    青史之上,足矣垂名。

    而屆時這個製度當真能夠實現屏藩於外之本意,替中樞擋住四夷之攻略,使得天下再現八百年之王朝,他們這些開創者也都將彪炳青史,流芳百世。

    麵對如此顯赫的身後名,誰能不動心呢……

    ……

    忙碌一天的達官顯貴、宗室郡王、誥命內婦們盡皆散去,稍做修整,明日還要入宮參加登基大典。

    禁軍與百騎司、京兆府攜手,將長安城裏裏外外嚴密控製,但有作奸犯科、鼓噪生事之輩,不問緣由、不分輕重、不限身份,一應緝拿入獄,且不予審理,關押至大典結束再做論斷。

    房俊等人也不可能回家歇息,在宮中協助李承乾處置各項事務,其中最重要一項便是確定年號。

    每一位皇帝即位之初,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誌向抱負的,故而會擇選年號,以表達自己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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