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卻偷笑道:“姐姐是在教妹妹隨便嫁個男人作掩護,然後私底下自然可以與姐夫兩情相悅、暗通款曲?哎呦!”

    卻是長樂公主麵紅耳赤的敲了她的小腦瓜一記,氣道:“連你也看不起姐姐,將姐姐當個笑話是吧?”

    晉陽公主連忙嬌軀埋進姐姐懷裏,伸手攬住姐姐盈盈一握的腰肢,賠禮道:“好姐姐莫生氣,是妹妹失言,怎麽會笑話姐姐呢?你都不知道妹妹又多羨慕你。”

    “你呀,簡直離經叛道,無法無天!”

    在妹妹膩滑的臉蛋上掐了一下,長樂公主頗為哭鬧。

    這小丫頭被父兄姊妹們寵得沒邊兒,看似知書達禮實則無法無天,對房俊更是情根深種。如若此刻當真將她下嫁,保不齊婚後便能做出私通房俊那等醜事。

    也別說房俊持身甚正那等話語,看看那廝是如何對待她長樂的?況且眼下房俊固然對兕子沒什麽歪心思,可等到兕子婚後若是主動求歡、投懷送抱,他還能忍得住?

    那廝龍精虎猛、精力旺盛,萬萬忍不住的……

    可兕子總不能還不成親下嫁吧?

    長樂對此極為苦惱,心裏又將房俊咒罵一遍……

    一名女官自殿外入內,見到晉陽公主在座,略微踟躕了一下,不知是否應當上前。

    長樂公主招招手,將其喚道跟前,問道:“什麽事?”

    女官道:“剛才武德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越國公惹得陛下大怒,被拳腳相加揍了一頓,然後又大聲爭執,之後才被陛下趕走……”

    穀偐  長樂公主微微頷首,淡然道:“知道了。”

    女官斂裾施禮,而後躬身退出。

    晉陽公主瞥了自家姐姐一眼,沒說什麽,但唇角微微翹起——原來不用我通風報信,你這邊老早就關注著呢……

    長樂公主瞪了她一眼,雪白的俏臉微微染了一份霞色,輕聲道:“既然已經走了,那便不必前去,父皇最近心情煩躁,咱們別給他添麻煩了。”

    說到此處,晉陽公主便蹙著柳眉微微一歎,有些困惑也有些無奈,低聲道:“你說父皇到底怎麽想的,為何非要廢了太子哥哥呢?我也讀過幾本史書,知道曆朝曆代的廢太子沒有得善終者,既是自己的骨肉血脈,何以這般狠心相待?”

    長樂公主攬住她瘦削的肩頭,輕歎一聲,抬手撫摸著她的鬢角,柔聲道:“男兒誌在四方,他們眼中唯有江山社稷、千古功業,什麽兒女情長,什麽骨肉親情,都抵不過心中的野望。我們女子縱然再是光彩奪目,說到底也不過是男人的附庸,隻能隨波逐流而已。姐姐的意思,是不要倚仗男人的寵愛便肆無忌憚的任性,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便要狠心一些,莫要悔恨終生。”

    父親也好,男人也罷,在這個朝堂之上能夠永恒存在的唯有權力,妻子、兒女、美色、兄弟,又如何抵擋皇權之誘惑?

    別看現在父皇對兕子寵愛有加,不忍其受到半點委屈,可一旦兕子的所作所為影響到了父皇的皇圖霸業,一樣毫不猶豫的予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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