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兵變的緣故,長安城內外封閉日久,似房俊、李元嘉這等足以左右形勢的重臣分身乏術,已經多時未曾前來探望,所以房氏心中甚為想念。

    二郎在房家即非長、亦非幼,卻是房家下一代支撐門戶的頂梁柱,對她這個姐姐更是愛護有加,房氏自然又是喜歡又是重視……

    房俊便笑著上前,一臉溫煦笑容,恭恭敬敬的施禮:“微臣見過王妃……”

    “哎呀,自家姐弟,何需這些虛禮?快快入座,姐姐讓下人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菜肴,隻是你來得倉促了一些,稍晚一些才能備好,先坐下喝茶。”

    房氏拉著房俊的手入座,上看下看仔仔細細打量了弟弟一番,當真是愈看愈喜歡,唇角的笑容好似一朵盛開的花兒一般。

    血濃於水,姐弟親情,在曆經一番兵荒馬亂的時日之後,愈發顯得彌足珍貴。

    侍女奉上茶水,三人圍著圓桌落座,房氏親手給丈夫和弟弟斟茶,李元嘉呷了一口茶水,問道:“二郎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房氏便嬌嗔道:“什麽事待會兒用膳之後再說不行?你是不是舍不得一頓酒席,待二郎將正事辦好便要送客?”

    李元嘉一臉委屈:“本王豈有此等心思?王妃太過冤枉人了!二郎雖是你的兄弟,但本王待之亦如手足一般,便是本王的庫房亦可讓二郎隨意進出,想拿什麽就拿什麽。”

    房氏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二郎的錢財比你這個親王多得多,明知他不稀罕那些錢貨財寶才故意這麽說,若他窮得叮當響每日登門來打秋風,你還會說這話?”

    李元嘉被噎了一下,無力反駁。

    這話雖然刻薄了一些,但卻是實情,李元嘉不能反駁。他之所以看重房俊,甚至有幾分敬畏心理,任憑房俊砸了府門胡鬧也聽之任之,正是因為這個小舅子有能力、有才華、有出息。若是實際情況相反,房俊依舊是以往那個率誕無學、木訥暴躁的紈絝子弟,真以為堂堂親王能任由他胡來?

    所以,即便是小舅子這樣的至親,也難免以成就來衡量地位……

    房俊見到李元嘉被一句話噎住,笑著道:“姐姐何需苛責?韓王殿下縱然有千般不是、萬般錯處,但唯獨對姐姐言聽計從、從無違逆這一項,便值得姐姐好生珍惜。世間太多負心薄幸之輩,能夠得遇佳偶,家中都替姐姐感到欣慰。再者說來,殿下何曾有你說的那般不堪?除去好色這等小小缺憾之外,也算是青年俊彥、皇室俊傑,響當當的人物了。”

    李元嘉:“……”

    你小子這是替我說項,還是給我挖坑?

    房氏有些嬌羞的瞪了李元嘉一眼,對房俊說道:“這人身份尊貴,卻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見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便流口水,你可不能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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