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冷笑一聲,俏臉含霜:“殿下若往常愛慕吾家郎君,無論是存心勾引、亦或是自薦枕席,頂了天也隻是有虧婦道、人盡可夫。可如今周道務被收押之後你便送上門來,或許隻是心存愛慕,趁機成就好事,可外人如何知曉?隻會說你是被吾家郎君所脅迫。如此,豈不是存心給吾家郎君栽贓一個‘逼辱公主’的罪名?如此毒如蛇蠍,還要裝作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模樣,當真令天下女子所不齒!”

    “……”

    臨川公主渾身劇震,她甚至忽略了武媚娘言語之中的惡毒,整個麵上血色盡褪,意識到有哪裏不對。

    這口舌歹毒的武媚娘雖然可惡至極、活該千刀萬剮,但話語之中卻有著幾分道理,如果周道務當真是房俊落井下石蠱惑太子將其收監欲治以重罪,心中或許當真存了逼著自己送上門任其淩辱之賊心。

    自己為了救夫,心甘情願送上門是一回事,房俊心思歹毒,設計使得自己調入彀中任其淩辱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主動與被動,過程不同,效果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

    武媚娘哪裏知道臨川公主根本沒抓住重點?

    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問道:“可是有人給殿下出主意,讓殿下深夜前來?”

    “……”臨川公主在此打了個激靈,隻覺得武媚娘洞若觀火、巨細無遺,下意識道:“之前房陵姑姑正好在府上……”

    話說一半,意識到不對,趕緊閉嘴,卻是已經晚了。

    “房陵公主?”

    武媚娘目露森然,銀牙暗咬:“這個賤人!”

    穀  看向臨川公主的時候,目光多了幾分柔和,不過是一個腦子不大夠用而被人利用,差點鑄成大錯的蠢女人罷了……

    “其中究竟,牽連甚廣,奴家會向郎君詳細說明,至於周駙馬之事,還需郎君決斷,臨川殿下還是請回吧。”

    “如此也好。”

    臨川公主已經意識到若她今日踏進這座軍營,庇佑不可預知之嚴重後果,也隻得先行回去,再做計較。

    再說她此番前來的確做好了獻身之準備,眼下當著武媚娘的麵前被戳破,隻覺得渾身發燙麵皮發燒,哪裏還有臉待?

    說了兩句話,趕緊縮回車廂內,催促著車夫駕車離去。

    武媚娘目送臨川公主離去,掉轉馬頭,策騎進入軍營,直奔中軍。來到帥帳之外,帳前親兵紛紛單膝跪地、施行軍禮,齊聲道:“見過武娘子!”

    沒有人敢因其妾室之身份而有所慢待,所有人都知道房俊內室之中的話事人非是身份高貴的高陽公主,而是麵前這位千嬌百媚的武娘子,甚至就連家主房玄齡都對其格外看重,時常商討大事……

    衛鷹更是狗腿的上前牽馬墜蹬,扶持武媚娘下馬。

    將韁繩丟給衛鷹,武媚娘眼波流轉,輕輕一笑,低聲道:“此次做得甚好,當再接再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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