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平素又憨又笨,但在打仗這件事上卻是天賦異稟、能力卓越,也算是奇葩……

    未幾,酒宴上來,兩人入座,房俊親手執壺給薛萬徹斟酒,而後端起酒杯,笑道:“軍中不能飲酒,此乃鐵律。不過今日武安郡公違背軍令前來敘舊,此番深情厚誼,吾又豈能視若無睹?來來來,今日大醉一番,稍後吾還要親自去軍法處領受軍規責罰。”

    薛萬徹又是感動又是欣慰,隻覺得一顆芳心沒有錯付……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暢快笑道:“房二果然是英雄豪傑,吾深感敬佩,一同飲聖,待到大醉之後,吾與汝同受軍法!”

    兩人酒到杯幹,極其暢快。

    酒至酣處,不免提到李元景之近況,盡管薛萬徹沒心沒肺,也忍不住嗟歎道:“雖然如今分道揚鑣,但當初好歹親近一場,如今他落得這般下場,吾這心中著實不好受。”

    當初房俊也跟在李元景身邊,相處甚好,不過那是穿越之前的事兒了,房俊沒多少感同身受,隨意道:“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利欲熏心、咎由自取,又怨得誰來?不過李元景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其府上數百口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則著實有些悲慘。”

    國人以血脈為重,此乃古往今來不易之傳統。

    隻要血脈仍在,傳承不絕,某種意義來說死亡也不是不可接受,可若是血嗣斷絕,那是比死還要悲慘十倍百倍的事情。

    薛萬徹情緒有些低落,不過他再是愚蠢,也知道李元景既然走到這一步已然是必死無疑,誰也救不得他,隻能唏噓感慨一番,也就作罷。

    然後薛萬徹舉杯,麵容有些嚴肅:“今日前來,一則是於二郎敘舊,共謀一醉,再則亦是有事相求。”

    房俊慨然道:“你我之間,不分彼此,哪裏用得著一個求字?無論何事隻管道來,能辦的肯定得辦,不能辦的也得想方設法的辦。”

    薛萬徹感動非常:“愚兄承情了!”

    房俊無語,連“愚兄”都出來了,差輩了啊大哥……

    薛萬徹這才說道:“如今長安兵亂,不知何等模樣,而吾與關隴門閥素來不對付,尤其是長孫無忌更是恨吾入骨,他不能拿吾如何,隻怕會刁難家中。聽聞如今和談進展順利,不知能否央求太子派人入城,將吾家殿下接出來,暫且安置於二郎這邊?雖然天下人皆言你好妻姐,但丹陽公主乃是你的姑丈母娘,所以吾不怕!”

    房俊:“……”

    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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