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長安城都在看長孫家的笑話……

    不過這些時日以來,長孫淹閉門不出,長孫溫亦是鮮有出現人前,事情已經漸漸淡化。

    長孫漵清秀的麵容漲紅,有些羞愧,連連擺手道:“非是如此,是因為大兄回來了……”

    李惲正待嘲諷兩句,忽然醒悟過來,瞪大眼睛道:“你說誰回來了?長孫衝?”

    長孫漵忙道:“殿下小點聲!大兄如今還是欽犯,若是傳揚出去,勢必引得京兆府衙役登門抓捕。”

    李惲大聲道:“廢話!那廝當初犯下謀逆大罪,人人得而誅之,如今居然還敢潛返長安?真真是膽大包天!不行,本王要派人前往京兆府告發,讓人將這廝生擒活捉!”

    “殿下,不行啊!”

    長孫漵都快急哭了,急忙攔住李惲,哀求道:“在下與殿下交情甚篤,故而才毫不隱瞞,若是殿下此番前去告發,在下往後還如何麵見大兄?更別說一旦父親回京知曉此事,怕不是得活活打死在下!”

    “哼哼,瞅瞅你那慫蛋模樣,罷罷罷,本王就當沒有這事兒,成了吧?”

    李惲不滿的哼了一聲。

    他與長孫漵交情好,而且他的母親王氏出身於太原王氏,與晉王妃源出同支,立場上自然是傾向於長孫家的。

    隻不過他素來敬重長樂公主,因此對長孫衝極為厭惡,若非一旦告發會使得長孫漵遭受長孫無忌懲罰,他甚至都想親自帶人打上長孫家,將長孫衝那個叛逆之徒生擒活捉……

    不過即便不會去告發,臉色依舊不好看:“你那個狗屁大兄不是個好東西,你得離他遠著一些,否則指不定哪天被人撞見,就會牽連到你。”

    長孫漵苦笑道:“何需他日?如今在下就被大兄給難住了。”

    便將長孫衝讓他去監視長樂公主之事說了,末了,他說道:“殿下素來足智多謀,還請給在下出出主意,此事到底要如何處置?”

    他們兩個從小玩到大,感情甚厚,長孫漵也素來佩服李惲的計謀,畢竟每一次闖下禍事,最終受罰的都是他長孫漵,人家李惲整日裏無法無天,偏生屁事兒沒有……

    李惲一聽,眼珠子登時瞪得溜圓,怒道:“簡直喪心病狂!那廝害得長樂姐姐還不夠麽?直至如今,長樂姐姐也未能找到良配,整日裏青燈道經淒苦孤獨,都是那廝害的!居然還要心存不軌?娘咧!老子這就帶人去宰了他!”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長孫漵連忙將暴怒的長孫漵死死拉住,苦勸道:“大兄隻是讓在下去查探長樂殿下的情況,又沒有說當真意欲不軌,萬一是大兄對長樂殿下餘情未了,你這般豈不是冤枉了好人?更何況一旦大兄出事,父親必然知曉是在下泄露了大兄返回長安之事,到時候還不得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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