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多有不滿。

    就比如這般增派兵卒嚴防各處城門,一旦發生此等情況,必然是有大事發生,通知他這個左屯衛大將軍詳情,要求左屯衛予以配合乃是題中應由之義,結果卻根本不曾通知……

    由此可見,太子對他戒心之重。

    遊文芝抬手給柴哲威斟茶,歎息一聲,道:“看起來,太子殿下對大帥成見甚深……倒也難怪,太子殿下心中唯有房俊才算是忠臣,與之相比,大帥實在是隔得太遠。由此可見,太子寬厚是當真寬厚,卻也無容人之量,更無陛下胸懷四海之氣魄。這方麵,倒是荊王殿下與陛下頗多相似,到底是手足兄弟,性格相近。”

    柴哲威哼了一聲,麵色難看,鬱悶之極。

    他以往看不上李承乾,覺得無論是魏王李泰亦或是晉王李治都更有可能登上大寶、禦極天下,故而對李承乾甚為疏遠。後來李承乾漸漸坐穩儲君之位,卻將房俊視為肱骨,這使得柴哲威就算想接近也礙於情麵,畢竟他自視為年輕一輩當中獨掌軍權的佼佼者,這般便利之條件使得他無論支持誰,都必然作為將來新朝第一武勳,如何肯居於房俊之下?

    甚至於就算他肯權力襄助晉王李治爭儲,成功之後他難道就能排在長孫家前邊?

    左右都隻能做一個附庸之位,這令他極為焦慮。

    而且眼下自己的名聲又一落千丈,朝野上下極盡嘲諷,被人嘲笑“軟弱膽怯,畏敵不前”,將來的前程可怎麽辦呢?

    柴哲威坐在營房之內長籲短歎之際,門外親兵入內,通秉道:“啟稟大帥,長孫溫營門處求見。”

    柴哲威一愣:“他來作甚?”

    親兵道:“未曾說明來意,隻說前來拜訪,有要事相商,而且還說事關重大,請大帥屏退左右。”

    柴哲威想了想,道:“讓他進來吧!”

    “喏!”

    親兵轉身出去,遊文芝道:“末將暫且告退。”

    “唉!”

    柴哲威擺擺手,道:“你乃吾之肱骨,何事曾隱瞞於你?無論如何重要之事,吾既然知曉,你便也知曉了,毋須回避。況且長孫溫此子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沒甚大出息,不過是念在趙國公的麵子見上一見。”

    如今不僅是他看不上長孫溫,恐怕長安城內所有世家門閥都對此人不以為然。世家門閥爭權奪利乃是尋常,可是如他這般給自己的兄弟背後捅刀子,就令人不齒了。

    最重要是你捅就捅吧,偏偏還未將長孫淹捅死,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這就是既無恥又無能了……

    遊文芝頷首,安穩的坐在一旁,心中卻極速轉動,思忖著長孫溫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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