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也喝了口茶水,然而大笑道:“郡王何必這般自謙?在下素聞郡王每夜無女不歡,更是時常夜禦三女……龍精虎猛,著實令吾輩汗顏,心中欽佩仰慕之處,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哈哈!”

    李孝恭大笑。

    男人嘛,甭管是功勳貴戚亦或是販夫走卒,被人讚譽雄風不倒,總是難免開心得意……

    聊了幾句閑話,房俊又為李孝恭斟了一杯茶,這才問道:“郡王何以這般突然回返交河?早該事先通知一聲,也讓在下有個準備,派人去迎一迎才是,萬一這白水鎮附近依舊藏有突厥亦或是大食人之殘餘,那可就危險了。”

    李孝恭擺擺手,傲然道:“本王當年征伐天下之時,你小子還在吃奶呢,哪裏用得著你派人護送?當然,非是本王輕狂,實在是因為在弓月城坐不住了啊!”

    他放下茶杯,感慨道:“阿拉溝一戰,二郎運籌帷幄,將突厥與阿拉伯騎兵盡數殲滅,一舉掃清安西軍之後路,實在是大快人心!隻不過你在交河城的動靜鬧得太大,隻怕朝廷那邊已然沸反盈天、動蕩不堪。西域乃是關隴之根基,更是其財源命脈之所在,被你這般一刀斬斷,那些人豈能善罷甘休?本王若是不趕緊回到交河坐鎮,說不得明日便會有關隴門閥繼續勾結突厥,縱兵入寇!”

    房俊神情自若,淺淺的呷著茶水。

    沒說話,但是意思卻甚為明顯:您坐鎮交河就能壓得住那些關隴門閥?若是如此,先前又何必避往弓月城,使得交河城盡皆落入關隴之手,這才引發了阿拉溝之戰?

    李孝恭與房俊相處日久,自然甚為了解,見到房俊的神情便知其心中所想,登時瞪眼道:“你這是瞧不起誰呢?若是老子坐鎮交河城,關隴的那些個兔崽子哪個敢輕舉妄動?若是他們不輕舉妄動,眼下之西域依舊出處充滿危機,又如何能夠使得他們蹦出來被你一鍋端,徹底掃清安西軍之後路?”

    房俊震驚道:“原來郡王被迫避往弓月城,乃是故意引蛇出洞?哎呀呀!原來如此,早知如此,在下就應該在高昌城按兵不動,任憑那些賊子上躥下跳……在下愚鈍,險些壞了郡王的大事!”

    李孝恭麵紅耳赤,氣得咬牙。

    他自然是有“引蛇出洞”“打草驚蛇”之想法,可他哪裏想得到關隴那些人居然膽大包天,將突厥人、大食人一同引入高昌,意欲戒殺房俊?

    若是房俊沒能主動出擊,這會兒或許早已遭受突厥人與大食人的騎兵突襲,即便不死,亦是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