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了!”

    一旁的兵卒趕緊拿著一份口供上前,道:“老老實實都招認了,還簽字畫押摁了手印兒。”

    程務挺將口供接過,仔細看了一遍,遞給一旁的遊堃,歎息道:“罪大惡極啊,便是千刀萬剮亦不為過。”

    遊堃接過口供,看了幾眼,便緊蹙眉頭。

    這長孫漢不僅將此番受到家族委派引領阿拉伯人入寇西域之事前前後後交待的清楚,供認不諱,甚至將之前曾經受到長孫衝指使,前往突厥以十車精鐵為代價請求突厥狼騎偷襲神機營的事情都交待出來……

    這份口供遞交至朝廷,可想而知將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

    略作沉吟,遊堃捏著口供,對程務挺道:“此事幹係重大,雖然牽扯到右屯衛,可說到底乃是發生在安西都護府內部,吾家郡王責無旁貸。這份口供不妨等到郡王回城之後,交由郡王處置,不知程將軍意下如何?”

    一般來說,這話有些不講理。

    固然是發生在安西都護府內部,可長孫明等人意欲謀害的乃是右屯衛、是房俊,卻讓李孝恭將人證口供壓下,這讓房俊如何看?

    不過以房俊與李孝恭的關係,這件事卻勢必要在遞回京師之前進行一番溝通,畢竟如同遊堃所言,此事甚為安西大都護的李孝恭幹係重大,其中有多少牽扯李孝恭之處,會牽扯多深,甚至導致什麽樣的後果、什麽樣的損失,都要精細的計較一番。

    所以程務挺隻是沉吟少頃,便頷首道:“隻不過此事吾不能做主,要回稟大帥之後,依令行事。”

    遊堃欣然道:“這是自然,眼下吾家郡王不在交河城,吾等自然以越國公為尊,但有所令,不敢違逆。”

    這話已經展示了自己的態度:與房俊是一家人,咱們同氣連枝,右屯衛之事便是他遊堃之事,無論如何,交河城都在咱們的控製之下……

    程務挺心底長長籲出口氣,隻要交河城穩若泰山,整個西域就不會亂。

    之前遊堃對於長孫明等人聽之任之、視如不見,更多是李孝恭有所交待,不敢貿然行動導致整個西域混亂,畢竟無憑無據的情況之下,誰也不能將關隴門閥如何。眼下有了人證口供,自然大為不同,關隴貴族再是豪橫,這般明目張膽的勾連外敵,朝野上下誰也不能接受。

    通敵叛國這等罪名,一旦傳揚出去,關隴門閥將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世世代代遭受唾棄。

    所以遊堃此刻才會如此清晰的表態。

    至於阿拉溝之戰,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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