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長孫明衝長孫漢點了點頭。

    長孫漢一臉怨毒的瞪了程務挺一眼,轉身大步走出去。

    程務挺這才從懷中將房俊的令符掏出,沉聲道:“越國公有令,自此刻起,由右屯衛之兵卒把守交河城四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長孫明與侯莫陳燧登時麵色大變。

    自己的謀劃果真被房俊知道了?這難道是想要將自己等人一網打盡?

    侯莫陳燧斷然道:“絕無可能!越國公功勳赫赫,可也隻是右屯衛大將軍,如何管得了這安西都護府之屬地?”

    程務挺將手中令符放在桌上,用手指了指,道:“此乃太子令符,賜予吾家大帥,西域軍馬、文官武將盡皆受其節製。如今太子殿下監國,太子之令如陛下親臨,安西都護府難道想要抗旨不成?”

    長孫明與侯莫陳燧沉默不語,心中驚疑不定。

    房俊這一手實在是大大出乎他們之預料,到底是房俊隻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妥,故而封鎖交河城使得右屯衛之行蹤不能外漏,亦或是已經洞悉他們的謀劃,幹脆將他們甕中捉鱉?

    兩人麵色變幻,好半晌,方才齊齊起身,躬身道:“吾等接令!”

    無論如何,這道令符是必須接下來的,太子令符等同聖旨,若是他們敢抗令不遵,說不得下一刻右屯衛大軍就能夠殺入交河城,將他們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押解長安。

    況且他們經營交河城多年,裏裏外外都是自己人,當真想要將右屯衛之行蹤傳出去,單隻是封鎖四門也根本擋不住……

    程務挺這才起身,抱拳道:“末將軍伍在身,不便久坐,便先行告辭,該日閑暇,定當備下酒宴,負荊請罪。”

    長孫明忙道:“如何敢當?大家皆為袍澤,都是為陛下、為殿下效忠,萬萬不敢當‘請罪’一詞。不過身在西域,往昔好友甚少得見,尋常時候坐一坐喝幾杯,倒是理所應當。”

    程務挺哈哈一笑:“如此,末將先行告辭,二位留步。”

    “請!”

    “請!”

    程務挺走出門口,見到長孫漢正負手站在廊前,兩人目光交匯,程務挺清晰見到對方眼中的忿恨,他卻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大步離去,率領麾下兵卒接管四門。

    方才他一時未想起長孫漢何許人也,隻是未曾想到此人非但未死,反而這般堂而皇之的高居交河城衙署之內,這些人當真以為薛仁貴屢戰屢敗、步步後退,便是被阿拉伯人打得還無還手之力,連幾個俘虜都捉不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