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長樂公主趕緊溫言撫慰,好半晌,晉陽公主才平靜下來,將自己派遣校尉前去誆騙韋正矩前往禁苑私會,卻是打著將其當場擒拿,以“擅闖禁苑,欲行不軌”之罪脅迫韋正矩放棄求親之事一一分說清楚。

    一旁的太子妃蘇氏瞪著一雙明眸,秀眉的臉上滿是震驚,見到晉陽公主自責的模樣,趕緊勸慰道:“殿下不必自責,這等事誰又想發生呢?可恨那賊人必然早已埋伏在殿下身邊,即便沒有你誆騙韋正矩之事,也定會被他們尋到別的的機會,結果還是一樣的。”

    晉陽公主誆騙韋正矩乃是臨時起意,可見那校尉必然是賊人早已安插在晉陽公主身邊的內應,見到有機可乘便悍然發動,且事成之後立即服毒自盡,此等做派,乃是標準的“死士”。

    縱然沒有這回陷害韋正矩之事,那麽以後得到機會依舊會發動。

    這回是韋正矩倒黴,可若是下回倒黴的就不知道是誰了,弄不好這些人幹脆對晉陽公主下手……

    李承乾輕歎道:“太子妃說得沒錯,若是那些賊人始終尋不到機會,說不得就對你下手了,看開一些,毋須傷心。”

    嘴上說著寬慰之言,心裏卻很是焦躁。

    如此一來,韋正矩之死與皇家愈發脫不開幹係,京兆韋氏絕對不肯善罷甘休。明麵上他們自然不敢做什麽大逆不道之舉,可是私底下一旦有人前去聯絡,便極易倒向那些人一方。

    尤為重要的是,“百騎司”背負一個“草菅人命”的罪責,最直接的影響便是自己這個監國太子道擔負一半的罵名,一個“昏聵無道”的評價想必是跑不了了。

    又有多少人暗地裏心生怨氣,對自己感覺到失望?

    雉奴……

    李承乾煩躁的搖搖頭,隻能衷心希望這件事非是雉奴一手策劃,否則他會感覺到非常失望。

    還是那個道理,爭奪儲君之位可以,卻要放在一個規則之內,似這般無視動蕩不安的朝局毫無底線的攪動局勢,雖然的確給於李承乾極大的壓力,也破壞了他在朝臣心目當中的“仁主”形象,但是後患卻實在無窮。

    一旦局勢失控,長安動亂,帝國根基動搖不說,若是遼東戰局稍有變故,天下烽煙處處神舟板蕩,重蹈當年前隋之覆轍亦未可知……

    *****

    深夜,韋家。

    書房門外的屋簷下懸掛著一排燈籠,明亮的光芒將院子裏的石桌、石凳、假山、修竹照得纖毫畢現。

    十餘名家仆站在屋簷之下,掃視著左右,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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