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推之,當一件事大家都認為不可能的時候,其實往往卻是成功率最高的時候……

    韋挺目光湛然,拱手道:“如此,就有勞殿下了!”

    京兆韋氏固然根基雄厚,但是在軍中卻沒什麽人脈,即便有幾個家中子弟身在軍伍,卻也隻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難以參預到謀算房俊這樣的算計之中,那就隻能依靠李元景。

    他自然不會去問李元景願不願意這麽做,既然能夠當著他的麵施展這種“挑撥離間”的計策,那必然是願意出手的。

    李元景卻搖頭道:“本王素來不插手軍務,這等事怕是有心無力……不過譙國公素來景仰賢弟,卻一直未能使關係更進一步,不妨等到明日譙國公前來吊唁之時,咱們坐在一處,詳細商討。”

    韋挺蹙眉,沉吟道:“這個……”

    他覺得有些不妥。

    自己與李元景私底下如何謀算,並無旁人得知,固然事後肯定是要付出一些利益,但是隻要自己咬定除此之外再無幹係,就算李二陛下返回長安雷霆震怒,也拿他沒什麽法子。

    但若是再牽扯到柴哲威,那性質就全完不同。

    之前還可以說隻是出於氣憤,意欲陷害房俊、嫁禍長孫家,可一旦柴哲威牽扯進來,一位親王,一個世家門閥,一個統兵大將……這可就妥妥的成為一個團夥了。

    成為團夥尚在其次,李元景之野心韋挺也算是略有感觸,萬一這位將來不甘於親王之身份,意欲更進一步……那京兆韋氏會不會因此被外界視作與他綁在一處?

    李元景目光閃動,見到韋挺遲疑的神色,便笑道:“這件事全憑賢弟自己拿主意,事實上,本王對房俊雖然多有不滿,卻還不至於到了要置他於死地之地步,此舉也全是為了賢弟著想……當然,今日之後,這件事單憑賢弟與譙國公去謀算,做與不做,成與不成,與本王毫無幹係。”

    他這麽一說,韋挺反倒踏實下來,拱手道:“非是信不過殿下,實在是茲事體大,不得不慎。”

    李元景擺手道:“這種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否則略有消息泄出,誰能承受得起?所以此事到此為止,本王陪賢弟喝幾杯,消解一番心中悲戚之情。”

    “多謝殿下!”

    “哈哈!你我親若手足,這般說話倒是客氣了。”

    ……

    翌日,韋家愈發門庭若市,幾乎半個長安的門閥顯貴、功勳國戚盡皆前來吊唁,整個坊門前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

    譙國公柴哲威白日裏來了一趟,至靈堂前上了香,見到人多眼雜,便暫且告辭離去,到了酉時之後才再次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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