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無語。

    咱們連奏折上寫的什麽都沒看呢,您這便直接就予以核準了,這還讓咱們怎麽說話?

    心裏有些憋悶,覺得太子對於房俊之信任寵幸愈發嚴重,這對於江南士族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從內侍手中結果奏折,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然後遞給身邊的岑文本,自己蹙著眉頭拈起茶杯呷了一口,卻沒有輕易發表意見。

    待到岑文本、劉洎相繼看過,將奏折遞給內侍,內侍再將奏折放在太子案頭。

    李承乾看著三位宰輔,問道:“諸位愛卿,不知對於這份奏折有何意見,認為是否可行?”

    蕭瑀捋著胡子不說話。

    說什麽?您先前就表態說這份奏折“言之有物”“應當準予施行”,咱們就算當真有意見,那也不能駁斥了您太子殿下的麵子吧?

    真真是令人憋悶。

    古往今來,但凡跟“佞臣”沾邊兒的,就沒什麽好事兒……

    他不說話,以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別人卻不這麽想。

    劉洎道:“臣乃是文官,未曾經曆兵事,不敢輕易對越國公之建議置喙。不過以臣想來,越國公戰功赫赫、用兵入神,先前兵出白道覆亡薛延陀,此番又大鬥拔穀築城擊潰吐穀渾,放眼天下,除卻衛國公、英國公等寥寥數人之外,誰人能及?故而,越國公既然提出這樣的建議,必然是經由全盤之考量,吾等實在是沒什麽資曆予以反駁。”

    這話說的,差點將蕭瑀給生生氣笑了。

    拜托,你劉洎如今可是侍中啊,宰輔之一,天下第一等的高官,居然這般恬不知恥的對房俊予以吹捧?

    阿諛諂媚,簡直毫無底線……

    連李承乾都麵皮一抖,嘴角抽了一下。

    瞥了一眼一臉“理所當然”、“實事求是”的劉洎,李承乾無奈道:“朝政之上,孤素來要求各抒己見、就事論事。噶爾家族乃是吐蕃貴族,與吐蕃之牽連盤根錯節,是否如論欽陵所言那般遭受打壓、勢不兩立,鬆讚幹布更是欲置噶爾家族於死地?此事攸關河西之安危,不得不慎重處之,不能因為孤與越國公之意見一致,諸位便予以默認,不予反駁。孤雖然不如父皇胸懷廣闊,但虛心納諫卻是一般無二,諸位但有所想,皆可暢所欲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