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則依靠騎兵之機動優勢,一擊即中遠遁千裏,讓唐軍空有精銳之兵卒,卻徒喚奈何。

    若是往後大唐的軍隊盡皆裝備這等火器,使得騎兵之機動性在這種超強的戰力麵前毫無施展之餘地,那麽吐蕃也好,吐穀渾也罷,甚至是突厥,還拿什麽去對抗大唐?

    大唐步卒所至之處,所有胡人皆要望風披靡,逃得慢一些,就要遭受火器之打擊……其戰力之強橫,恐怖如斯。

    論欽陵無法描述心中的驚懼,但是隱隱間,他覺得胡漢之間維持了數百上千年的戰爭態勢,有可能因為火器的橫空出世而產生巨大的變化。

    胡人若是不能與時俱進,發展處製約火器之戰術,那將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

    過了大鬥拔穀,眼前豁然開朗。

    河流奔騰歡流,遼闊的草原上滿是唐軍營帳,遠處山巒橫亙在天際,起伏蜿蜒猶如巨龍。

    枯黃的野草,潔白的羊群,時不時頂盔貫甲的唐軍整隊自身邊馳過,論欽陵好奇的觀望著唐軍的一切。

    整齊有序、各司其職,這是他對唐軍的認知。

    吐蕃士兵更多是率性而為,閑時耕作、放牧,戰時自帶戰馬兵刃護具匯入軍隊,戰術也僅隻是跟隨主帥的命令而行。所以打順風仗的時候各個勇冠三軍,一日一夜追擊數百裏乃是尋常,可若是遭遇逆風仗,便很容易士氣崩潰,軍隊猶如羊群一般失去控製,將不知兵、兵不見將,一潰千裏。

    不僅是吐蕃,幾乎所有胡人都是一樣,時常麵對弱勢的漢人軍隊打出匪夷所思的敗仗,令人瞠目結舌。

    之所以如此,在論欽陵看來,就是因為唐軍的分工明確。

    整個軍隊無論一萬人還是十萬人,兵卒所屬不同、各司其職,軍令由將軍下達至校尉,再由校尉分派至什長、伍長,層層明確。故而臨戰之時,軍中各部任務不同、處境不同,甚少士氣崩潰、一敗塗地之時。

    這才是軍隊應當具備的素質。

    而如同吐蕃、突厥、吐穀渾等等胡族之軍隊,則完全是憑借一腔血勇以及兵卒精良的馬術、剽悍的風格,到了鏖戰之時,往往率先崩潰……

    ……

    論欽陵被唐軍兵卒帶到營帳之中,見到了久聞大名的房俊。

    麵對這個名滿天下、大權在握,且英姿勃勃的少年將軍,論欽陵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執禮甚恭,鞠躬道:“吐蕃論欽陵,見過大帥。”

    房俊哈哈一笑,拱手還禮,然後上前親熱的拉著論欽陵的手,將其讓到座位之上,命人奉上香茗,這才笑道:“大相當真是看得起在下,居然將他最為重視的兒子派來,榮幸之至。河西之戰結束未久,閣下來得這麽快,想必此刻吐蕃已然占據了青海湖,將吐穀渾殘餘剿滅一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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