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目瞪口呆。

    這女人居然將“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認為是自己想象的一旦戰死河西,她便會整日以淚洗麵,哀怨欲絕之情景?

    娘咧!

    女人的腦袋果然構造不同……

    他有些尷尬,看著嚶嚶垂淚的長樂公主,哄道:“微臣都說了這隻是別人的詞作,是那個叫陸遊的家夥寫得,默寫下來給殿下鑒賞一番而已,殿下何必硬往自己身上套?”

    長樂公主摸著眼淚,瞪著他道:“還要在這裏胡說八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個陸遊何方人士?”

    房俊道:“越州山陰人。”

    “好,本宮這就派人前往越州山陰,尋訪這個陸遊。”

    “……”

    房俊有些傻眼,你想找陸遊,那得等個幾百年……

    尷尬道:“那人乃是魏晉之時的士子,且名聲不顯,隻有這一首作品存留,微臣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方才得知,這會兒顧忌墳頭都被踩平了,您去哪兒找呢?”

    長樂公主就淚眼盈盈的看著他,不說話。

    編,你接著編……

    房俊心說得咧,好不容易高尚一回,沒有將古人之詩詞據為己有,結果便鬧出這等無法解釋之誤會,看來以後別這麽矯情了,要麽不寫,隻要寫了,那就統統都是原創。

    愛咋咋地……

    將這張宣紙拿到一旁,又鋪上一張,說道:“陸遊的其子唐氏,亦是女中翹楚、才思敏捷,看了陸遊寫得這首詞,心有所感,便回贈一首。”

    執筆將唐婉的那一闕《釵頭鳳》也寫下來。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不得不說,唐婉亦是女中才子,這一闕詞才華橫溢,將淒婉之心思躍然紙上,不遜陸遊分毫,遂成傳世之名篇。

    長樂公主一字一字的讀完,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難過,輕輕側身摟住房俊的腰身,將頭依偎在他肩膀上,抽噎著道:“不許寫這些生離死別的詞句,此行縱然凶險,可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回來。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守著這青燈古佛,在悲傷淚水之中了此殘生?你要回來,我就多給你生幾個孩子,咱們固然不能成親,可是兩情相悅,不在朝朝暮暮,隻在心心相印……”

    房俊摟著長樂公主,瞪著眼睛——怎地就生離死別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