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大為不忿,瞪眼道:“微臣若當真是那等人,此刻豈會這般老實規矩的與殿下對坐飲酒,麵對心儀之人卻束手束腳假裝正經?怕是早就按耐不住,將生米煮成熟飯了!”

    “呸!”

    長樂公主玉頰生暈,羞不可抑,啐了一口道:“胡說八道什麽呢?在說兕子的親事呢,別扯到本宮身上!”

    這人愈發無法無天了,也不知自己的矜持還能在他的攻勢之下堅守多久……

    又說了幾句,房俊將壺中的黃酒喝完,吃了一碗米飯,便放下筷子。

    長樂公主飯量小,本就是陪著房俊用膳,見他吃完,也放下筷子,將侍女叫進來收拾幹淨,又煮了一壺水,沏了一壺茶,坐在窗前聽著風雨之聲,甚為愜意。

    房俊喝了口茶水,道:“這韋正矩名聲不小,但是微臣卻與其甚少交集,聞名未曾見麵。這幾日閑來無事,找人探一探這廝的底細,歸攏一些資料,若是有甚不妥之處,再轉告殿下。晉陽公主是殿下的親妹妹,您總不能看著她進了火坑吧?”

    長樂公主捧著茶杯,隨意的坐著卻也腰杆筆直,甚為端莊的模樣,聞言蹙眉道:“你這心裏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韋正矩不是好人,豈能公平公正的對待?”

    她擔心房俊胡亂攪合。

    以房俊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別看京兆韋氏淵源深厚、根脈廣博,當真想要狠狠的搞一搞韋正矩,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父皇禦駕親征遠在遼東,整個長安幾乎無人可以約束房俊,這廝胡鬧起來,誰也拉不住,韋正矩怕是要倒黴……

    房俊嘿的一聲,不滿道:“殿下不能總將微臣當作那等恣意妄為的紈絝子弟,怎麽說咱也是詩詞雙絕、功勳蓋世的一代名臣。比如微臣心中欽慕殿下,恨不能共效於飛,卻始終能夠謹守禮數,不曾有半點唐突之處,隻是癡心的等著殿下能夠垂憐……”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暗道這廝又開始說胡話,眼神兒便有些飄,紅著臉蛋兒,輕聲道:“夜色不早,越國公還是及早上路,否則待會兒城門都關了。”

    房俊近距離欣賞著佳人秀美絕色,心中蠢蠢欲動,咽了口唾沫,道:“殿下當真不留微臣?”

    眼神炙熱,咄咄逼人。

    長樂公主何曾遇見過這等場麵?

    強抑著心中羞澀,緩緩搖頭,聲如蚊蚋:“今日不行呢……”

    今日不行?

    房俊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殼,一把拉住長樂公主的纖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