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固然不至於跟他們這些老百姓較勁,可房二那廝可就說不準了,萬一惹惱了他這位紅顏知己,脾氣發作起來……

    趕緊老老實實的退讓一旁,一個兩個都閉上嘴巴,半句風涼話都不敢說。

    馬車裏長樂公主黛眉微蹙,心中有些著惱。這房俊簡直胡鬧,眼下兩人的緋聞愈傳愈烈,卻還要在這麽多人麵前給予自己優待,豈不是愈發顯得那些緋聞非是空穴來風?

    可事已至此,隻能微微頷首,衝身邊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連忙撩起車簾,衝著外頭的高侃道:“殿下謝過高將軍通融,還請將軍前頭帶路。”

    隻謝了高侃,渾然不提房俊……

    高侃心領神會,應命道:“末將遵命!”

    帶著一眾兵卒護衛著長樂公主的馬車緩緩向前,徑直通過了關卡,再往前行了數步,馬車緩緩停下。

    長樂公主正自疑惑,便聽得車簾外有人說道:“微臣見過殿下。”

    心中一跳,忙抬手掀起自己這邊的車簾,便見到車窗外一人身披蓑衣、頭戴鬥笠,淅瀝瀝的小雨下,騎著馬肅立在路旁,仔細一看,正是房俊。

    便有些不悅道:“所有人都等著排隊過卡,越國公何須對本宮優待,惹人口舌?”

    房俊推了推鬥笠,露出陽光板燦爛的笑容,笑問道:“殿下所謂惹人口舌,卻是何意?”

    長樂公主麵色微慍,垂下眼簾:“明知故問。”

    “嗬!”

    房俊輕笑一聲,看著長樂公主秀美無匹的臉蛋兒,慢悠悠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要說什麽,尤其是你我可以操縱?況且微臣與殿下光風霽月,可謂君子之交,又何懼旁人搬弄是非、無中生有?除非殿下您感到心虛,故而急著堵住悠悠眾口,掩人耳目。”

    “誰心虛了?”

    長樂公主秀麵微紅,矢口否認:“勿要在這邊胡說八道,本宮急著去道觀為父皇祈福,就不耽擱越國公公幹了,這便告辭。”

    說著,便將車簾放下,一張臉已經快要紅透,素手往臉蛋兒上扇著風,暗暗咬了咬牙,惱火房俊的口不擇言。

    上次在道觀之中,兩人雖然有一番近乎於剖白心跡的對話,幾乎與表白無異,可到底謹守底線,並未作出出格的事情。

    眼下看來,這廝麵厚無比,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恣無忌憚了……

    馬車外,房俊笑容不減,揚聲道:“春雨濕寒,微臣在此地待了大半天,已然是身寒腹饑,精神萎靡。且因雨天路滑,此去終南山要曆經數段險路,不若讓微臣陪同殿下前往,順便討得一頓齋飯果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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