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濬氣得無話可說,這算是徹徹底底被挾持了,在阿茲米收到“贖金”之前,看來是絕對不肯放歸自己自由。

    ……

    阿茲米親自帶著長孫濬在大馬士革城內大肆采購,購買了足夠的食物和裝水的皮囊。

    長孫濬叮囑道:“還要多購買一些藥材,我帶的藥材來時路上都已經用光了,萬一有個頭疼腦熱,沒有藥就麻煩了。”

    不僅僅是他自己,此次來到大馬士革所帶領的親兵死士,都是長孫家的精銳,培養一個死士不僅要花費很多的金錢,更需要極大的耐心,怎能輕易的折損在路上?

    阿茲米頓時一臉不屑:“你們漢人什麽都好,就隻是一樣很奇怪,那些個草根樹葉甚至是地底下的蟲子,居然也能夠用來治病?簡直荒謬!那些東西看上去就髒得厲害,吃下去不死人就錯了,怎麽可能治病呢。”

    長孫濬大為驚奇:“那你們大食人生病了要如何醫治?”

    他自己也覺得平日裏一旦生病需要飲下去的那些湯藥很是煎熬,有些要苦得不能讓忍受,隻要是能夠抗過去的病症,他寧願多遭幾日罪,也不願意飲用湯藥。

    若是大食人的醫藥更加高明,豈不是更好?

    “放血不就得了?”

    阿茲米在長孫濬驚恐的目光之中,從懷中掏出一柄雪亮的小刀,到身上布滿了瑰麗的花紋,是名滿天下的大馬士革刀,之間他拿著小刀在自己的手脖子、大腿上比比劃劃,說道:“得了什麽病,就隻需要在某一處將血管割開,放血就好了。”

    長孫濬目瞪口呆。

    阿茲米看到長孫濬“驚為天人”的神情,頓時大為自豪:“生病了吃藥那是多麽麻煩的一件事?你們漢人真是愚蠢!咱們的‘放血療法’才是天地之間最神秘的法術,複雜無比,一般人根本弄不明白。這麽跟你說吧,根據病人的年齡、體格、季節、氣候、居住地點等等不同之處,所、采取的放血方式也有所不同,不同位置的血管與之對應的器官也不盡相同,比如右手血管連著肝,左手血管連著脾,病情越越重,放血的量就越多。”

    然後他用刀子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歎了口氣說道:“最嚴重的病就要在脖子上放血,割開這一處血管,可以將體內所有毒素都排除幹淨,病人自然不藥而愈。然而這門法術實在是太精深了,我也沒有學到最精髓的地方,當年我的父親染了重病,我將他身上十餘處血管割開放血,卻也沒有效果,最後隻好隔開脖子上的血管,然而終究耽擱得太久,病情太重,還是沒能將他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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