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金勝曼,房俊忍不住撓頭,問道:“真德公主也睡下了?”

    武媚娘道:“真德今日去了芙蓉園,傍晚派人回來說是今晚留宿在那邊,據說是善德女王染了風寒,身子有些不爽利。”

    “哦……”

    房俊琢磨著抽個時間去探視一下,有一陣子沒有前去善德女王那邊了,畢竟曾有了肌膚之親,心裏也惦記著。

    不過又想到兩個兒子回來,有些坐不住,便拍拍武媚娘的手,道:“那我去後宅看看兩個小子,正好我也有事要與公主商談,你也一起過來,幫著參謀參謀。”

    武媚娘眼眸流轉,掩唇而笑:“妾身不過一介女流,焉能當得起‘參謀’這兩個字?”

    這個年代,“參預謀畫”乃是軍中主將身邊幕僚的一項工作,可不是隨意就能使用的。

    房俊哈哈一笑,起身握住武媚娘的纖手,慨然道:“你武媚娘便是吾房二的軍師,提點軍機、參讚軍事,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呦!這麽會誇人,莫不是有求於我?”

    武媚娘巧笑倩兮,容光煥發。

    她性格最是剛強,也最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肯定,房俊顯然是將她當作諸葛亮、張子房一般的人物,倚為臂助倍加信任,這令她愈發感到自己受到重視,心情不是一般的敞亮。

    房俊握緊她的柔夷,上前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吻了一下,輕笑道:“那是自然,還望娘子多多體恤為夫,今夜能夠施展渾身解數,曲意逢迎婉轉承歡,讓為夫享受一番那等曲徑通幽之美。”

    “哎呀!”

    武媚娘嬌靨似火,又羞又惱,將手掙脫出來握成拳頭,輕輕錘了房俊肩膀兩下,佯嗔道:“真是的,這麽難聽的話也說得出口?想必是最近去了那青樓楚館,跟著那些粉頭姐兒學壞了。”

    房俊趕緊保證清白:“絕對沒有!吾房二立身持正、正義凜然,況且家中嬌妻美妾羨煞旁人,何苦去那等歡場逢場作戲?不僅最近沒有,而且從未有過!天可憐見,整個長安城誰人不知吾房二就算去了那青樓楚館,也多是喝酒打架,從來就沒有機會會一會花魁,嚐一嚐胭脂?”

    見到郎君一臉憤然惋惜之色,武媚娘不僅笑彎了腰。

    如今長安城朝野上下都拿這事兒嘲笑房俊,說是這位長安第一紈絝就沒有那青樓的風流命,每一次去青樓最後都落得一個大打出手的下場,根本沒機會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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