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皆是駙馬,且長幼兩輩,但此刻卻完全按照各自陣營自成一係。

    很顯然擁護太子的這一方人數處於絕對劣勢,而且獨孤謀出身關隴貴族,他倒是旗幟鮮明的站在太子這一邊,但是其家族卻依舊搖擺不定。柴令武與杜荷倒是支持太子的,但是他們兩個身上的關隴貴族成分太重,而且與房俊不睦,故而離得房俊老遠……

    獨孤謀素來特立獨行、極有主見,與暮氣沉沉、自私自利的關隴貴族劃清界限,幾乎被家族除名,這會兒連眼尾都不看一下對麵坐著的一幹“前輩”,拈著茶杯,輕聲對房俊說道:“二郎當真好大的手筆,單單承天門外天街之上的那些鞭炮,便花費不菲吧?”

    房俊拈了一顆糖果塞進嘴裏,聞言搖了搖頭,低聲道:“非是兄弟炫富,衡山殿下成婚乃是陛下心中的大事,咱們身為帝婿,自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盡一份心力。若是自不量力、好大喜功,為了出風頭、掙臉麵弄得靡費超支,陛下固然不喜,可若是有錢不花、有力不出,陛下豈不是更為不悅?所以,兄弟不得不如此。”

    程處亮性情穩重,思慮周詳,想了想,頷首道:“二郎所言不差,吾等家產鄙陋也就罷了,以二郎的身家若是吝嗇惜財,必然惹得陛下不快。”

    說到底,皇帝家辦喜事就要圖一個量力而行,沒錢偏要裝大爺肯定惹得皇帝不爽,堂堂皇家需要你破家舍財來裝臉麵麽?那是打皇帝的臉。同樣,有錢不花更不行……

    獨孤謀低笑道:“先前聽聞高陽殿下給衡山公主添置了不少嫁妝,安康公主還在府中與我抱怨,同樣都是姊妹一場,吾家給添置的著實寒酸……好在並未與你家攀比,否則非但不能取悅陛下,甚至作繭自縛,費力不討好。”

    三人低聲談笑,很是自在,渾然未將對麵的眾多連襟以及幾位“老駙馬”放在眼中,頓時引起對麵的不快。

    賀蘭僧伽撣了撣衣袍,耷拉著眼皮瞥了房俊一眼,故意提高聲音,哼了一聲道:“如今這朝堂小人當道,全不顧忌人情道義,尤其是某些得誌之小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小小的一場誤會衝突亦要不依不饒,非得將人毆傷致殘才肯罷休……金剛怒目,何如菩薩低眉,人品性情還是差得太遠啦。”

    此言一出,堂中瞬間一片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賀蘭僧伽,不明白這位哪裏來的底氣,居然敢當麵硬懟房俊這個“棒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