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渙著實不願意接下這個差事,遲疑著問道:“可是如今兩家勢成水火,吾家又何必腆著臉上門?弄不好便是自取其辱,實在是沒必要。”

    長孫無忌嗬斥道:“哪裏這麽多的廢話?你且聽為父吩咐便是,稍後你去了房府,見了房俊,便如此如此說……”

    長孫渙趕緊凝神細聽,可越聽越是糊塗,這已經不是背後搬弄是非了,簡直就是隱私齷蹉、背後捅刀子啊!

    到底發生了何事,犯得上麽?

    可是父親的話他不敢不聽,隻得悶頭應允。

    出了書房,鬱悶的歎口氣,煩躁的揉了揉臉。

    有些話他不能對別人說,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實則在房俊麵前,他除去幾分嫉妒之外,更多的實是自卑。

    都是一班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何以這家夥忽然之間就跟開了竅似的,一路平步青雲直上雲霄,將弟兄們甩得遠遠的連影子都看不見?

    李思文、程處弼等人可以毫無負擔的跟著房俊的腳步,依靠著他的施舍以遠超平常的速度逐步升遷,如今皆已經官運亨通,各個躋身軍中高層,連成一片形成一股頗有實力的小團體。

    長孫渙做不到那樣,自身的驕傲使得他更加矜持,所以他使盡心機,亦要得到長孫家家主的位置。

    隻要成為長孫家的家主,縱然不能像父親那樣統禦關隴貴族,成為可以左右朝堂的大佬,卻足矣傲視朝堂、睥睨天下。

    再想想房俊對待自己的冷漠與疏離,長孫渙鬱悶的搖搖頭,徑自前往庫房挑選禮物。這禮物的選擇亦是讓他為難,既然是代表長孫家出麵探視房俊,那麽禮物就絕對不能被房家給看輕了,可如今房家在房俊的經營之下富可敵國,天南海北東西中外的寶貝數不勝數,長孫家縱然富有,但是依舊並沒有多少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

    在庫房裏挑挑揀揀,好半晌才挑了兩卷畫軸,兩方古硯,皆非凡品,房俊大抵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不過房玄齡應該看得入眼。

    出了庫房,命管事的將禮物用錦盒盛裝,又帶了父親的名刺,這才帶了幾個家將隨從出門策馬來到房府。

    當了房府門外,翻身下馬,上了台階遞上名刺,還未等說話呢,看門的仆人便怒目而視。

    長孫渙又是鬱悶又是憤怒,冷言道:“吾乃奉家父之命前來,難不成房家一介門子亦敢將吾長孫家的名刺拒之門外麽?”

    那門子自然不敢,隻不過自家二郎被刺受傷,這長孫家不久之前還曾鬧到府上,難不成如今是來看笑話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