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她們的王上啊……

    幾個侍女齊齊跪地,悲戚道:“王上,奴婢該死!”

    金德曼吸了口氣,強忍著酸楚難受,盡量使得語氣平靜,輕輕揮了揮手,道:“事已至此,倒也怨不得你們。速去準備熱水,吾要沐浴更衣,將這裏也趕緊收拾好。”

    “喏!”

    幾個侍女起身,金德曼又叮囑道:“還有,此事到此為止,都給吾掖在肚子裏,誰若是膽敢背後嚼舌頭,最後被真德知曉,吾斷然不會饒她!”

    “喏!”

    幾個侍女甚少見到女王陛下這般聲色俱厲,嚇得又跪在地上,連聲稱是。

    這種事情,誰敢到處亂說啊?

    且不說善德女王知曉之後不會饒恕她們,便是真德公主知曉了亦會嚴懲她們,自己的夫婿將自己的姐姐給……所以,她們不禁要保證自己必須憋在肚子裏,還得求神拜佛保佑房俊的那些個親兵部曲不將這件事說出去炫耀,否則最後黑鍋都得背在她們身上。

    手腳麻利的收拾屋子,取來熱水倒進浴桶裏,服侍金德曼沐浴。

    隻是當給金德曼晶瑩雪白的肌膚搓洗的時候,幾個侍女暗暗心驚,不知近日之事要如何收場。

    *****

    房俊出了芙蓉園,策馬直接出了明德門,來到書院。

    到了值房門外,翻身下馬,自有書吏早早的跑過來接過韁繩,房俊隨口問道:“許主簿可在?”

    書吏答道:“不僅許主簿在,褚司業也在。”

    房俊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話說自從褚遂良被房俊與許敬宗聯起手來死死壓住之後,似乎也意識到在這書院裏頭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地方,頗有些心灰意懶,也不願意跑過來看他們兩個的臉色,幹脆多日未曾出現在書院了。

    今日刮的什麽風,讓他主動來到書院?

    不過既然來了,料想以許敬宗的尖酸刻薄,定然能夠讓褚遂良心火升騰、內傷重創……

    房俊信步進了值房。

    很意外,值房內一眾書吏忙著處置各種文書檔案,許敬宗與褚遂良坐在堂中,喝著茶聊著天,居然很是契合的樣子……

    “見過房少保!”

    “房少保!”

    ……

    書吏們見了房俊,趕緊停下手裏的活計,紛紛上前躬身施禮。

    房俊滿麵春風笑容和煦,擺了擺手:“都各忙各的,毋須多禮!”

    眾人這才散去,各自忙活。

    褚遂良與許敬宗也站起來見禮,許敬宗笑道:“房少保今日有若春風拂麵,步履矯健虎虎生風,可是有什麽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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