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隻覺得眼前一花,房俊已經一個箭步衝過來,揚起手裏的橫刀,刀鞘狠狠的摔在他的臉上。

    “啪!”

    “嗷——”

    裴行方又是一聲慘嚎,矮胖的身軀倒向一邊,原本還算是不錯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口鼻噴血,牙齒濺落一地。

    房俊依舊不解恨,上前又是一腳狠狠踹在裴行方的小腹,諾大的身子在光潔的地板上哧溜出去老遠,倒在那裏蜷縮起來,有出氣沒進氣。

    房俊呸一聲,恨聲罵道:“娘咧!都是男人?汝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如此卑賤齷蹉,汝特麽也配稱作男人?整個長安城都知道某即將贏取真德公主,你卻跑來意欲強暴女王,怎麽著,想做房某人的連襟,還是想打房某人的臉?汝該慶幸自己並未得手,否則此刻某就不是在這跟你廢話了,殺汝,有若宰殺豚犬爾!”

    地上躺著的裴行方膽子都嚇破了,不過是一時性起,控製不住自己,誰能想到居然撞上房俊?

    這個棒槌當真是手狠心黑啊……

    他掙紮著跪坐起來,強忍著臉上錐心刺骨的疼痛,驚慌失措,心裏充滿恐懼。

    因為必臉上的疼痛更令他害怕的,是房俊不依不饒,非得將他交由鴻臚寺與大理寺處置。

    他之所以敢對善德女王施以強暴,是認定了得手之後善德女王亦會顧忌顏麵,不敢將此事聲張,以免毀了她自己的名節。

    可現在被房俊撞破……這世上還有房俊不敢幹的事情麽?

    善德女王乃是舉國內附,非是戰敗投降,形式與意義都截然不同,一旦他的暴行傳出去,即便陛下再是護著他,怕是也要顧忌由此帶來的影響,況且鴻臚寺與大理寺這兩個部門素來強硬,即便是皇帝的麵子也敢封駁,自己將要遭受的下場絕對淒慘無比。

    最起碼,奪爵降職是少不了的……

    他忍著疼痛,捂著嘴,哀求道:“二郎,吾實在是一時糊塗,饒我這一回,恩情沒齒不忘……”

    房俊冷笑一聲:“沒齒不忘?汝現在就已經沒齒了!”

    裴行方差點哭出來,悲呼道:“二郎饒了我吧!”

    他也顧不得麵皮了,一旦被房俊扭送鴻臚寺、大理寺,這兩個衙門的主官定會將自己從嚴從重判決,那可就全完了……

    房俊看了看他臉上狼藉一片,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喘氣的善德女王,意欲將裴行方扭送法辦的心思就變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