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怒不可遏。

    高履行委屈爭辯道:“可是被人當場捉住……孩兒又能如何狡辯?再者說了,那房俊行事素來肆無忌憚,萬一惱羞成怒之下將此事捅開,那可就一丁點的回旋餘地都沒有了。說到底,他將這件事拿住孩兒,亦不過是希望借助吾高家之勢力,助其進入軍機處,反正咱們高家也沒什麽人選能夠與其競爭,利益上並不衝突……話說回來,縱然吾家作壁上觀,那房俊進入軍機處的可能也不小,這些時日他不斷聯絡朝中大臣,李孝恭甚至為了助其尚未赤膊上陣,將皇族之中一幹親王、郡王都請到府中飲宴,酒宴之間放出話來,誰敢反對房俊進入軍機處,從此往後就與誰形同陌路……更別說馬周、岑文本之流,這些人同氣連聲,還有誰能阻擋房俊上位?吾高家縱使為其張目,亦不過是順時應勢而已,並無多少損失。”

    在他看來,反正房俊總歸是要上位的,那麽高家從中推動一把又有什麽損失?

    若是自己的醜事被房俊捅出去,那才是糟糕至極……

    高士廉瞅了瞅振振有詞的兒子,喟然歎氣。

    “你這個蠢貨,真將房俊當作一個棒槌?那小子所有的恣意妄為、橫行無忌,都是裝出來的,城府深著呐!你以為若是當時拒絕他簽下筆錄,他就能將這件事捅出去?不可能!”

    高士廉緩了緩氣,不得不給自己的兒子分析一番:“你得想想,這件事捅出去之後,你固然聲名狼藉,吾家亦是顏麵掃地,但是最受影響的,乃是皇家!你乃陛下之婿,當朝駙馬,做出那等醜事,讓皇家顏麵何存?原本皇家公主的名聲就不大好,再發生這件事,你以為陛下還能忍著?屆時,陛下固然惱怒你做下這等齷蹉淫穢之事,但更會惱怒他房俊不顧皇族名聲、衝動莽撞!責罰是肯定的,尤其是這等攸關他能否上位軍機處的關鍵時刻,陛下惱怒之下予以封駁,他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高履行:“……”

    娘咧!

    我怎麽沒想到這一步?

    那棒槌為了上位軍機處,日夜謀劃四處串聯,豈能在這等關鍵時刻多生事端,惹得陛下不快?

    我還真是愚蠢啊……

    高履行想要撞牆。

    撞牆是不可能的,非但不會撞牆,精神一瞬間就支棱起來,歡喜道:“如此說來,吾家自然不必發動人脈,助其上位!娘咧!那棒槌居然誑我……”

    “蠢貨!你是要將老子生生氣死才肯罷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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