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城公主畢竟已經婚配,那就是有主兒的人了,說的嚴苛一些,那叫做“已為人婦”,成天跟著姐夫東跑西顛兒的,一旦風言風語的傳揚起來,可不是那麽回事兒……

    他與長樂公主的“緋聞”早已令李二陛下有所不滿,隻不過一直未能拿到實錘,兼且房俊又的確辦事得力,屢立殊勳,李二陛下才不得不忍氣吞聲,置之不理。

    若是再傳去新城公主的什麽謠言……

    李二陛下能跟他拚命。

    新城公主頓時一臉失望,嘟著嘴,不滿道:“當初姐夫能背著兕子姐姐賞花燈,如今為何就不能帶著小幺去曲江池賞荷?”

    房俊尷尬道:“那豈能一樣?殿下雖未成親,卻已然婚配,男女授受不親,自當避嫌。”

    新城公主悶聲不吭氣。

    雖然年紀小了一些,但是訂婚之後,宮裏的嬤嬤亦教導她不少禮儀道理,平素應當避諱一些什麽,都悉心教諭,否則一旦鬧出笑話,丟得可不僅僅是魏家的臉麵,就連皇族亦會被人取笑。

    盡管李唐皇族的名聲似乎就從未好過……

    晉陽公主挪了挪身子,扯住新城公主的手,安撫道:“小幺,莫要任性,平素一言一行都要謹遵法度禮儀,否則丟了皇家顏麵,豈非惹得父皇生氣?”

    房俊就感歎,還是咱晉陽小公主明道理、識大體、知書達禮。

    然而未等他感歎完,便見到晉陽公主眼珠兒轉轉,對他說道:“不妨我們喬裝打扮,就扮作兩個小書童陪在姐夫身旁如何?”

    房俊大驚:“萬萬不可!”

    新城公主有些惱火,不爽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姐夫你不是個棒槌嗎?自當天不怕地不怕才是,何以諸多顧忌,真是討厭!”

    房俊大汗,再是棒槌的人,也不能這麽個棒槌法兒……

    晉陽公主卻是不惱,抿著嘴唇,水盈盈的眸子盯著房俊,上身傾向房俊這邊,嘴唇幾乎貼在他的耳朵上,用輕微到隻能兩人聽聞的聲音,淺笑道:“若是姐夫不允,那兕子就去跟父皇說,其實孫道長是被姐夫串通,故而才說出兕子體弱力虛根基不固不宜出嫁的謊言……”

    一旁的新城公主一頭霧水,不知兩人貼那麽近,說了什麽。

    房俊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殿下蕙質蘭心、鍾靈毓秀,焉能做出此等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事?當初那可是殿下央求微臣,微臣才冒死去做的呀!”

    晉陽公主微微晃著身子,嬌俏的聳聳鼻子,笑道:“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可見女子是與小人相等的,兕子似小人那般耍耍無賴,豈非正和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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