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不信呐!

    房俊在馬上一臉鄙視不屑,輕輕揮手:“此人夤夜出城,又偷了兵卒的衣甲,行為鬼祟,居心不良。來人,給本帥好好的搜搜他的身,看看是否有什麽不可與人言之事!”

    “喏!”

    幾個兵卒躍下馬背,向蕭嗣業走去。

    蕭嗣業一張臉瞬間慘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大叫道:“沒有,我沒有!房俊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唔唔唔……”

    那幾個兵卒焉能讓他當著房俊的麵大放厥詞?

    當即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將蕭嗣業狠狠的摁在雪地上,三兩下就將他套在外麵的衣甲扒了下來,一封信掉了出來。

    蕭嗣業一臉死灰,放棄掙紮。

    “大帥,有封信!”

    一個兵卒將信封撿起,瞅了一眼,看清了上麵的火漆,沉聲道:“不是信,是軍中公文!”

    房俊在馬上將信接過,看了看火漆是否完整,又看了看放棄掙紮的蕭嗣業,冷哼一聲,道:“盜取軍中公文,當以叛逆之罪,處以極刑。若是情節嚴重,後果嚴重,可夷三族!蕭嗣業,你尚有何話可說?”

    蕭嗣業還能有什麽話說?

    不僅僅逃跑被捉,更是被搜出盜取的文公,證據確鑿,辯無可辯。

    房俊見他不言,又問道:“你乃是大唐單於都護府長史,堂堂大唐官吏,何以趁夜盜取公文?況且,盜取公文之後你非但沒有一路向南返回大唐,而是繞道城東,某來問你,究竟意欲何為?”

    蕭嗣業被幾個人死死摁在地上,幹脆閉上眼。

    他栽了。

    栽得徹徹底底,永不翻身……

    為何不向南返回大唐,反而要繞道城東,這還用猜嗎?

    傻子都知道他這是打算將這封公文帶去薛延陀,以為進身之階……

    通敵叛國,罪無可恕!

    蕭嗣業痛苦的閉著眼,悔恨猶如一條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髒肺腑!

    自己怎地就沒能忍住,非要去盜取這麽一封公文呢?搞得現在人贓俱獲。那個兵卒也是該死,你有公務就趕緊去辦,為何偏偏要在自己麵前羅裏吧嗦的說上那麽一通?為何要讓自己知曉右屯衛彈藥告罄,無以為繼?

    若非這種種,自己又豈有膽量盜取公文,前去薛延陀?

    哎……

    嗯?

    不對呀!

    蕭嗣業心中猛然一跳!

    這一切……是否太過於刻意了?

    這前前後後的種種,怎麽此刻看來好像有一種引君入彀的意味……

    蕭嗣業陡然睜開眼,怒吼道:“房二,我草你祖宗!你特娘的陰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