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燃了地龍,又有炭盆放在四角,溫暖宜人。

    房陵公主看著神情微囧的長樂公主,唇角挑起,揶揄道:“怎地,一說起那個家夥,你的心便亂了,連姑姑的話也聽不得?”

    長樂公主抿了一下嘴唇,沒接話兒。

    對於這位作風放蕩的姑姑,她知之甚深,越是辯解,她便越是來勁,典型的人來瘋,反倒是你不理她,過一會兒,她自己便覺得無趣,偃旗息鼓了。

    之所以與房陵公主走得近,一則是憐憫其不幸之遭遇,一則便是當初母後殯天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意誌消沉、悲痛欲絕,正是這位公主姑姑一直在長孫府中陪伴自己。

    她是個念舊情的人,別人對她哪怕隻有半點好,她便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故而,即便房陵公主風評不好,她也不以為意,兼且她們兩個盡皆與丈夫“和離”,算得上同病相憐,姑侄兩個便時常小聚,談談心,遊玩一番,因為彼此信任,倒也無話不談。

    於是,這位房陵公主便時不時的拿房俊出來打趣,每每惹得長樂公主麵紅耳赤,羞憤不已……

    房陵公主自顧自的斟了茶,姿態優雅的呷了一口茶水,這才瞅著長樂公主,悠悠說道:“不怪姑姑沒有提醒你,那等男人,才是男人之中的極品,不僅有情有義,更是身強力壯……”

    “姑姑啊……”

    長樂公主窘得玉臉緋紅,連聲嬌嗔。

    瞧瞧這都說得什麽話兒?

    太沒廉恥了……

    房陵公主卻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道:“你說說你,也曾為人婦,男女之間那點事兒,有什麽羞於啟齒的?跟你說,趁著年輕,遇到好男人就得抓住,哪怕不能雙宿雙棲,也得不負青春才行,否則等到年老色衰,追憶當年,豈不是要抱憾一生?”

    長樂公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抿嘴不語。

    李唐皇室從來都不是什麽門風嚴謹,李二陛下自己就烏煙瘴氣,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別指望出那麽兩個貞潔烈婦、秉正君子。

    這些年皇族的醜聞她亦曾聽聞不少,但是房陵公主這等近乎於放蕩不羈的行事作風,是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來的。

    房陵公主自顧自說著,越說越是氣氛,纖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恨聲道:“那家夥簡直不識抬舉,這長安城裏,哪一個男兒不是對本宮趨之若鶩,隻要本宮假以辭色,勾勾手指,便惡狗一般撲上來?偏偏這個混賬,居然連正眼都不肯瞅一下,將本宮視為毒蟲猛獸一般,真是該死!”

    長樂公主一聽,羞澀稍減,心情莫名其妙的便好轉不少。

    抬起眼眸,俏臉不自覺的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揶揄道:“哦?原來姑姑亦有沉沙折戟之時,當真是令人意外呢。”

    房陵公主憤然道:“誰說不是?簡直奇恥大辱!還就不信了,一個未及弱冠的黃毛小子,能有什麽見識?不過是連嫩而已,若下次本宮再直接一點,必定逃不出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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