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柔情似水,眼眸滴溜溜的在房俊臉上打轉,剛剛在屋子裏的抱怨早就不翼而飛,看著房俊瘦削的臉頰,心疼得眼淚唰唰的往下淌,哽咽著道:“妾身已然吩咐了俏兒準備熱水,郎君快去好生衝洗一番,換上一套幹淨衣衫,祛除晦氣。”

    古人認為戰場之上是汙穢之所,下了戰場,定要洗淨身子,才能祛除汙穢。

    於是,戰場歸來,洗浴一番乃是頭等大事,隻是各地風俗不同,洗浴之時或用艾草,或用桃枝,或用桔葉,不一而足……

    浴室內。

    房俊任由俏兒和幾個侍女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抬腳進入木桶,木桶裏的水溫熱,溫度剛剛好,房俊愜意的嗯了一聲,長長的吐出口氣,將脖子以下盡皆泡在熱水中,一身濕寒緩緩被熱水蒸騰出來,似乎每一個骨頭縫都放鬆下來。

    這一路漂洋過海,雖然身為主帥並未吃過多少苦頭,平素的生活品質也保障得不錯,然而出兵在外,時時刻刻緊繃的心弦使得再好的待遇也不能徹底放鬆身心去享受,這會兒泡在自己的木桶裏,卻感覺比佐渡島上的溫泉更要舒適愜意。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對於漢人來說,此乃至理名言……

    一雙白皙柔軟的玉手撫上他的肩頭,微微用力,緩慢的揉捏著肌肉骨骼,讓房俊舒服的閉上眼。

    一個輕柔嬌媚的語聲在耳邊響起:“郎君瘦了許多呢……”

    房俊愕然睜眼,一回頭,卻見到武媚娘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正服侍自己。

    整潔的衣裙已然褪去,雪緞般修長的頸項下,白皙的肌膚使得兩根鎖骨纖細突出,一襲桃粉色的裹胸,峰巒疊勝,擠出一道幽深的溝壑,邊緣有些許軟肉露出,光澤致致,分外誘人。

    房俊咽了口唾沫,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眼睛在起伏的峰巒之上流連,幹巴巴說道:“媚娘怎麽來了?這等事,讓侍女們去做就好。”

    “奴家願意侍候郎君。”

    武媚娘微微前傾,與房俊耳鬢廝磨,一雙纖手緩緩從他的肩頭遊下,撫上健碩寬闊的胸膛。

    “別人家的妾室哪一個不是這般服侍郎君呢?唯有郎君,心疼奴家因為家世而自卑,不僅將家中大權交付於奴家,更時時刻刻維護寵愛……”

    輕聲軟語,香氣襲人。

    房俊側著頭,武媚娘的側臉就在他麵前,清楚的看見他粉嫩的耳珠,耳廓上一層極淡的絨毛清晰可見,瑩潤飽滿的耳垂上,墜著一顆紅翡翠的水滴狀耳墜,與黑發雪膚相映成趣。

    幾個月的世間身在軍中,正應了那句“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之俗語,此刻的房俊身體內的陽氣強烈到似乎能夠沾火就著,硬的能將這木頭懟個窟窿,喉結蠕動幾下,頭向前伸,張嘴就將武媚娘的耳垂叼在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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