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某與聿明雪雖然較之尋常朋友更親近一些,但唯有兄妹之情,卻絕無男女之意。想來,兄台是被那丫頭給騙了的……”

    房俊不得不解釋。

    雖然看來這個薑穀虎隻是來找他理論,並未打算動武,可誰被這樣一個絕頂高手整天惦記著也睡不著覺啊,誰知道這人會不會什麽時候搭錯筋,非得要給你來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然而,薑穀虎明顯不信……

    斜眼睨著房俊,薑穀虎一臉不屑,冷笑道:“嗬嗬,虧得吾以為能讓小雪傾心之人物,當然是舉世難尋之俊彥、蓋世無雙之英雄!卻不成想,居然是一個欺軟怕硬,麵對危險便將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的軟骨頭!房二郎,還真是令吾失望啊!”

    房俊頓時就惱了。

    我特麽都這般低聲下氣好言解釋了,你還沒完沒了,慣得你啊?!

    當即瞪眼怒道:“你這人怎地不識好歹?某不過是看你是個人物,意欲結交一番,故而予以解釋,若是換了旁人,豈能容你在某麵前吆五喝六趾高氣揚?不識抬舉!”

    薑穀虎也怒了,拍了拍桌子,橫眉立目道:“呦嗬,還有幾分脾氣啊?不錯不錯,的確是敢跟突厥人衝陣的好漢,有膽色!不過這世間可不是有膽色就行了,在絕對的勢力麵前,膽色算個甚?若是沒膽色的軟骨頭,或許還能卑躬屈膝苟延殘喘,沒那個能耐卻還要強出頭,不過是自取死路的蠢貨而已!”

    說著,他斜眼看著房俊,嘴角撇了撇:“非是吾看不起汝,若說兩軍衝陣、沙場對決,汝可為猛將,三軍陣前,罕有敵手!可若是論起江湖決鬥、白刃相向,嗬嗬,汝不過是以三歲頑童而已,吾一隻手便能……”

    說到此處,他便見到房俊二話不說,伸手探入懷中。

    薑穀虎尚不知其用意為何,卻也沒放在心上,似弩箭雖然短小,但也絕非懷中便可以放置,且弩箭之類亦需拉弦上箭,這其中的時間,足以他保證他這樣的高手閃電出手,將其製服。

    故此,薑穀虎一邊說著,一邊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嘲笑著房俊不自量力,居然敢在他麵前徒自抵抗。

    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凡人啊……

    譏諷的笑容在他唇角綻放,輕蔑的眼神在眸子裏閃現,然後瞬間定格。

    因為他見到,房俊自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鐵管子。

    嗯,一個帶有把手的鐵管子……

    這是什麽玩意兒?

    一種極度危險的嗅覺在心中升起,就好像年幼之時無數次被長輩丟進深山老林磨煉意誌與武技之時,被虎狼窺視、被蛇蟲侵襲一般,純粹是神奇的第六感,讓他預知到危險!

    所以,薑穀虎的腦子裏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念頭,在那股危險的感覺升起的一刹那,他便果斷的身子後仰,腳尖蹬在麵前桌腿上,整個人借力向後翻滾,人在半空之中,餘光便見到房俊手裏那根鐵管子迸射出一蓬火星,混合著一股煙霧,耳中充斥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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