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誰敢相信隻是憑借一支水師耀武揚威,便能對倭國、新羅之內政橫加幹涉,仗沒打幾場,人沒死幾個,就能輕鬆的達到這等戰略目的?

    乖戾殘暴之倭國,山高地遠之新羅,就像是兩個智力不足的孩童一般,被房俊準確的抓住軟肋,隨意揉捏……

    怪不得連皇帝都要讚其一句“宰輔之才”!

    既有卓越之能力,又有帝王之聖眷,還有深厚之背景,更與太子交情莫逆,偏偏還如此之年青……這等人物,是遲早要入主政事堂,成為宰輔之首的存在!

    未來的大唐,便是房俊的棋盤,任其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蘇定方暗暗打定主意,自今而後,唯房俊馬首是瞻,自己定然要好好的抱緊了這條大腿,且不說封候拜將指日可待,單單以他的性情,得省卻多少迎來送往諂媚賠笑的心力憔悴?

    隻需抱緊這條大腿,便能一勞永逸!

    房俊笑了笑,道:“命令兵卒張貼布告,明日一早,將刺殺大唐侯爵未遂的奸賊樸聿演明正典刑,歡迎新羅百姓前來觀斬!”

    “喏!”

    蘇定方急忙領命。

    將樸聿演明正典刑梟首示眾,乃是應有之義,不如此,如何彰顯大唐之不可侵犯,不如此,如何震懾新羅屑小?

    想要嚇唬猴子,必然是要宰一隻雞的……

    *****

    房俊的奏疏由水陸送達華亭鎮,再由華亭鎮經由驛站一路送抵長安,李二陛下在太極宮審閱之後,便將幾位宰輔以及朝中大臣召至兩儀殿,商議對策。

    兩儀殿內燃著地龍,大殿四角又擺放了炭盆,炭火正旺,又有燃著檀香的青銅獸爐,輕煙嫋嫋,檀香幽幽。

    李二陛下穿著一身常服,坐在禦座之上,吩咐內侍將早已抄錄的多份房俊奏疏分發給諸位大臣,仔細閱覽。

    鴻臚卿李孝友看過奏疏,憤然道:“簡直胡鬧!那倭國固然非是大唐藩屬,但是其天皇屢次上表朝廷,以示臣服,更多次派遣國內僧侶、學者遠赴長安而來,實乃溫厚之鄉、禮儀之邦,然房俊強占倭國島嶼,又肆意淩辱其國尊嚴,更搞出什麽租借……簡直荒謬!世間哪裏有租借幾百年的土地?分明就是房俊蠻橫霸道,以刀劍淩辱之!大唐國威,神威赫赫,焉能被這等暴戾之人利用,以之欺壓良善,使得吾大唐上國之威儀受損,禮儀之美名蒙垢?!更別說其縱兵於新羅國都濫殺無辜,悍然插手新羅之內政,若是不予以嚴懲,大唐何以對天下諸國交待?長此以往,恐怕四周睦鄰,盡皆人心惶惶,畏吾大唐如豺狼虎豹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