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情真意切,房俊卻是半個字都不信……

    論及世上最凶殘、最齷蹉、最無人性之民族,有誰可以與倭人並論?

    這就是一群嘴上禮儀仁義滿肚子男盜女娼陰狠暴戾的狼崽子!

    房俊放下茶杯,麵上有些歉然,為難道:“非是某不願發兵,實在是左右為難啊。”

    蘇我摩理勢不解:“您身為水師最高統帥,那還不就是您一聲令下的事情?”

    房俊頓時不悅,道:“足下此言差矣,皇家水師乃是大唐皇帝陛下之私軍,某不過身負區區管帶之責,何敢說是最高統帥?這話若是傳入長安那些禦史言官耳中,少不得又是一頓疾風驟雨也似的彈劾,足下莫要害我!某此番前來飛鳥京,乃是感受於蘇我家之名望,實際上已然算是違背了皇帝之旨意,回京之後必受重罰,其中之難處,不足道也!足下若是不能體會某處境之艱難,自以為給了點好處便一味的希望某能夠發兵助你驅除叛軍,那某就將那份契約作廢,即刻返航,足下自生自滅即可!”

    “……”

    蘇我摩理勢一臉無語。

    我說啥了?

    眼下都火燒眉毛了,我催催你難道不對?

    不過他算是領教了這位大唐高官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脾性,剛剛笑容燦爛一臉陽光,轉眼就是冷若冰霜一拍兩散……

    “那侯爺您的意思,到底為何?”

    見到蘇我摩理勢服軟,房俊嗟歎一聲,為難道:“足下想必知道,這水師兵卒皆是招募而來,非是府兵輪番服役,所以這一旦有所傷亡,撫恤的金額著實太過巨大……可是某亦非是無信之人,既然契約已然簽下,必定會出兵助你守住飛鳥京,要不這樣,屆時水師兵卒直接進入板蓋宮,擔當最後一道防線,即便最後足下不敵那些叛軍,立即撤入板蓋宮,某亦發誓將叛軍擊潰,必保板蓋宮無憂,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蘇我摩理勢明白了。

    這是拿了好處,還不願有傷亡!

    若是蘇我家能夠抵擋叛軍,這房俊自然是坐享其成,不費一兵一卒便得了天大的好處;即便蘇我家最終抵擋不住叛軍,那也必然經曆一番慘烈至極的廝殺,叛軍損傷慘重,唐軍以逸待勞……

    真特娘的好算盤!

    蘇我摩理勢氣得咬牙,不過又能如何?

    萬一這小子當真一拍兩散,可就真把自己給坑死了……

    但誰讓自己被貪欲所累,心心念念都是天皇到那個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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