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想到房俊那一副如避蛇蠍的神情,就領房陵公主氣得咬牙恨之欲狂!

    憑什麽?!

    老娘舍了臉皮自薦枕席,你還敢拒絕?

    真是豈有此理……

    房陵公主衝著被褥發泄了一通,差點燃燒了渾身經脈的慾火稍稍緩歇,這才下了地穿好鞋子,將散亂的衣襟和裙擺整理一下,不經意碰觸到胸前敏感之處,一股戰栗從心底升起,心道這麽一副千嬌百媚的胴體,不知有多少男人垂涎三尺甘願當一回風流鬼,今日卻被一個棒槌棄之若敝履,不屑一顧……

    給老娘等著,若是不將你連皮帶肉的吞下去,老娘都沒臉見人……

    緊緊咬著銀牙,房陵公主羞惱交加,出了客房沒有回到自己的寢臥之處,反而拐了兩個彎,來到一處竹林掩映的小樓。

    樓內燃著地龍,點著燈燭,暖意融融。

    長樂公主已然脫去道袍,換上了一套月白色的中衣,纖弱的身形跪坐在臨窗的桌案之前,背脊筆直,肩若刀削,腰如絹束,清麗無匹的容顏清冷無波,正捧著一卷書籍看得入神。

    隻是若到了近前,方才能看出雖然手裏捧著書籍,雙眸之中卻漫無焦距……

    房陵公主走到近前,揮揮素手將幾個侍女斥退,輕輕斂裾坐在長樂公主對麵,取過桌案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熱茶,試了試隻是溫熱,便狠狠的一口灌下去,長長的籲出一口惡氣。

    長樂公主微微抬起眼眸,見到房陵公主披頭散發豔如桃李,裙裾下露出的一截瑩白的小腿和一雙玲瓏的玉足,瞳孔瞬間縮起,繼而移開目光,恢複平常。

    隻是心中卻好似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

    她剛剛才從侍女那邊知道房陵公主借著照顧房俊的借口趁夜進了房俊的房間,以房陵公主的作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去幹什麽。

    有心想要前去阻止,卻發覺自己並沒有什麽充足的借口……皇族風氣一向開放,房陵公主更是其中的翹楚,既然以前敢偷侄女婿楊豫之,現在偷另一個侄女婿又算得了什麽?

    不過雖然未曾前去阻止,心底卻總有一種奢望。

    在她心裏,房俊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單單其後宅之內並不似其他紈絝子弟那般妻妾如雲侍妾如雨,便可看出非是貪花好色之徒。不過想起房俊以往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挑逗和覬覦之心,又認為即便如同其他男人一般好色,卻起碼是個懂得克製的。

    心情糾結之間,見到房陵公主這麽一副放蕩隨意的打扮穿著,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心裏鬱悶得很,暗暗咬牙唾罵房俊不知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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