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依舊仰躺在浴桶裏,鄭秀兒嬌弱的身姿仿佛一隻雪白的狸貓一般蜷縮在他懷裏,秀眸淒迷,紅唇微張,美妙的胸膛劇烈起伏,好半晌,那股痙攣和顫抖才緩緩平息,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

    “秀兒……”房俊吻著她晶瑩如玉的耳垂,輕聲喚道。

    “嗯?”鄭秀兒有氣無力的睜開迷蒙的眸子,看向房俊。

    房俊將她在懷中緊了緊,柔聲問道:“跟了我,會不會覺得委屈?”

    雖非出身滎陽鄭氏嫡支,卻也是詩書傳家鍾鳴鼎食,一朝墜入青樓,再屈身為婢,這位大家閨秀的命運可謂多舛。

    鄭秀兒仰起頭,紅唇在房俊嘴唇上啄了啄,抬起一隻纖纖素手撫摸著房俊的下頜,秀眸之中滿是溺愛和幸福,唇角微微上翹,一臉滿足之色,細聲道:“命運無常,誰能常享榮光?昔日王孫貴族,今日不也是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秀兒能夠在最絕望最黑暗的時候遇到二郎,已然是天賜的福分。如今委身於你,自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要知道,這長安城中不知多少大家閨秀豪門俏婦,都對秀兒羨慕得緊呢!”

    人最怕的不是磨難,而是落差。

    昨日高高在上的大家閨秀,一朝墜入青樓,那等強烈的落差差點使得她了斷性命,亦不願受那等有若地獄一般的折磨。而當她斷絕了所有希望認了命的時候,卻又被房俊一手從地獄拽上了天堂,起落悲喜,仿佛曆經了一個輪回,讓她從一個錦衣玉食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蛻變為懂得珍惜的女人……

    有些東西比死亡還要可怕,當一隻腳踏進那可將人粉身碎骨靈魂玷汙的地獄,分外明白光明的重要,也就更容易滿足。

    況且以她的罪民之身份,哪兒還敢祈求更多呢?

    在房家,房俊從未曾擺過紈絝子弟的臉子,就連對待一個丫鬟都是溫柔平和,對她們幾個侍妾更是小意溫柔,不曾輕賤她們半分。高陽公主猶如一隻高高在上的鳳凰,不屑於對她們打壓威懾,武媚娘巾幗不讓須眉,心思更是從不曾在床幃之中……

    在這裏,雖然名分是侍妾,卻過得比許多大戶人家的正室大婦還要愜意輕鬆。

    隻是……

    雪白柔軟的嬌軀輕輕轉動,變成橫跨在郎君腰腹之上,瑩白的俏臉猶如染上了一層胭脂,咬著嘴唇,忍著羞澀湊到郎君耳畔,吐氣如蘭的輕聲道:“如果……如果能有個一男半女,秀兒便覺得不枉此生了呢。”

    世間最美好的情話,也不過如此了。

    房俊哪裏還不懂得懷中嬌女的述求?身為男人,這亦是他的責任。

    廢話毋須多說,肩膀上能跑馬的男人必須竭盡所能的滿足自己女人的任何要求,更何況是這等不可推卸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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