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發火,房俊必然要給老爹平息怒火,那些參與走私的家族就得倒黴。房俊黑臉似鐵,無論是誰家,根本毫無人情可講。

    “這是自然。”

    蕭瑀頷首,道:“為父此次南下,亦是要借著為靖皇帝主祭之機,警告一下家中族老,這般貪得無厭下去,沒什麽好下場。”

    凡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家中那些愚蠢的族老貪欲無盡,遲早要搞出大事。陛下現在為了東征不得不穩住江南膏腴之地,可是這種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旦觸及到皇帝的底線,必將雷霆震怒。

    再不收手,隻怕就晚了……

    *****

    暮色漸深,秋風乍起。

    兩騎快馬自宋國公府馳出,穿過城門直抵城南房家灣碼頭,踏上一條蕭家的貨船,解開纜繩順水而下,沿著水路駛向江南。

    蕭瑀還是擔心家中族老不知收斂,因此惹下大禍,故而派遣心腹連夜南下……

    房俊回到府內,已然華燈初上。

    屋裏燃了地龍,燒了火炕,溫暖如春。

    脫去官袍,淨了手臉,侍女早已備好晚膳,七八將精致的小菜,一碗香噴噴的米飯,一壺溫熱的黃酒。這年頭晚上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就算兩口子在床上做做運動,也頂多十點多睡覺,吃多了沒好處。

    米飯吃光,喝了半壺黃酒,一天的疲倦席卷而空。

    侍女們燒好了熱水,侍候著房俊脫去全身衣物,赤條條的泡浸在木質的浴桶裏,房俊愜意的枕在桶沿兒,覺得還是農莊裏的湯泉池子更適合泡澡,老爹老娘比自己懂得享受,賴在那邊幾乎不回府裏。

    不過明天老爹啟程下江南,老娘想必不會待在農莊裏了,畢竟若非最近要照顧老爹,老娘說什麽也離不了她的兩個大孫子。

    目前的房家,兩個娃娃的地位高於一切,別說房俊在娃娃麵前毫無地位,即便是老爹和高陽公主,動不動亦會因為疏於對娃娃的照顧而遭受斥責。更別提每一次見麵都被母親拎著耳朵讓他多多“運動”早日生子而恨不得飛天遁地的大哥房遺直了……

    微微眯著眼睛,感受著兩雙膩滑的小手在肩膀背脊上揉搓,片刻後覺得不對勁,睜眼回頭一看,卻原來是高陽公主是武媚娘兩個。

    房俊無奈道:“不要搗亂好不好?”

    高陽公主聳聳小鼻子,道:“我們姊妹兩個服侍你,你還不滿足是怎麽著?”

    武媚娘也抿唇一笑:“是嫌棄我們毛手毛腳,比不得侍女們溫柔小意吧?”

    “冤哉枉也!小生哪裏敢?您二位一個金枝玉葉天潢貴胄,被陛下知道居然在家中給我搓澡,還不得氣得將我抓起來狠狠鞭笞一頓?另一位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執掌碼頭使得關中商賈盡皆俯首帖耳,不知多少官宦顯貴想要娶回家去一親芳澤……哎呀,幹嘛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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