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良見到兩位兄長動了肝火,趕緊拽了拽善氏的袖子,低聲道:“你少說兩句……”

    善氏頓時火了,她不敢當真跟武元慶武元爽翻臉,自家男人卻向來壓得死死的,當即橫眉立目,手指頭戳到武惟良的眼珠子上,罵道:“你個窩囊廢!你老婆被人這般喝罵,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指責我?是不是那天老娘被人強行睡了,你還能在一旁若無其事的看著?”

    武惟良氣道:“這說的什麽話,這說的什麽話……”

    武元爽呸了一聲,怒道:“娘咧!你這婆娘就算脫光了劈開腿躺在老子麵前,老子多看一眼都惡心……”

    “哎呀,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跪著求老娘,看看老娘讓不讓你碰一根手指頭!還脫光了躺你麵前?我呸!你那根鼻涕蟲硬不硬的起來還兩說呢……”

    善氏惱羞成怒,也不管什麽倫理綱常了,破口大罵。

    武家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大伯子跟弟妹之間能說的話?

    武元慶臉上都掛不住了,趕緊拉了兄弟一把,叱道:“胡說什麽呢?閉嘴吧你!”

    “哼!”

    武元爽氣得快要冒煙兒,卻也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這善氏就是個滾刀肉混不吝的,什麽話都敢說、什麽事兒都敢幹,根本不知臉皮為何物,最後丟人的還是自己。隻能任由善氏在哪裏張牙舞爪媽的口沫橫飛,悶頭不吭聲。

    好像他自己有多要臉似的……

    好半晌,善氏才消停下來。

    船艙裏一陣沉悶,武元慶歎了口氣,說道:“正是因為以前苛待媚娘母女,所以當咱們有難的時候,人家根本不管咱們,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媚娘不計前嫌心胸寬廣了,不敢奢求太多……咱們一家子在長安走投無路,隻得前來林邑國闖一闖,看看能否闖出一番天地出來。這裏人生地不熟,誰也指靠不上,咱們隻能靠自己合舟共濟齊心協力,再不能如以往那般隱私刻薄……”

    這位武家的繼承人總算是說了一番有深度有見識的話語,而後又道:“待會兒下了船,先去峴港總督府找劉仁軌,畢竟有房俊這麽一層香火情,他必然將吾等視若上賓,有求必應。峴港富庶,找他借個十萬八萬貫先支撐著過日子,然後再尋思一門長久的生意,咱家必然能夠東山再起,富甲一方!”

    武家人先是一愣,繼而便各個眉開眼笑起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這麽想想,好像翻身也並不難,鍾鳴鼎食的生活指日可待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