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看病都是把脈問診,窮人有個頭疼腦熱更是根本不去找郎中,尋幾味草藥胡亂吃了也就是了,拉肚子也是常見病症,百姓又怎能往瘧疾上頭去想?

    百姓自己都不自知,以為是尋常病症抗一抗就過去了,自然不會到處宣揚,京兆府管著關中十幾個州縣,還有諾大的長安,人手難免不足,自不可能事事盡在掌控之中,有所疏漏亦是在所難免……

    李君羨可不敢接這個話,替馬周開脫不合適,落井下石更不合適,所以他接著說道:“尚有一事需要陛下定奪,數十名軍中悍卒潛藏在十裏坡之北的山崗之上,意圖伺機謀害華亭侯房俊,被房俊偵知情形,帶兵剿滅,並且根據被俘兵卒之供述,有疑似奸細之人潛伏在十裏坡,房俊等人趕到之時,奸細卻依然撤走,正是如此,方才意外發現十裏坡之情況。”

    “有人調動軍卒,潛藏與京畿左近,意圖謀害房俊?”

    李二陛下腦袋一疼,怒火升騰而起!

    簡直豈有此理!

    相比於奸細,更讓他發怒的是那些潛藏的兵卒!京畿重地,膽敢私調兵馬已然是死罪,居然還敢謀害一位侯爵、駙馬?

    今日是要謀害房二,那麽明日是不是就輪到我李二了?!

    真真是膽大包天!

    “查!給朕清清楚楚的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居然有這般膽量,但在長安縱兵行凶?查出來,朕誅他九族,滅他滿門!”

    本就暴躁的情緒徹底激發出來,皇帝陛下怒發戟張,雷霆震怒!

    李君羨伏在地上沒敢吭聲,待到皇帝發泄一通,這才說道:“末將已然查實,兵卒之中多有右武侯衛之軍士,隻是這些軍卒隻承認要謀害房俊,卻拒不供認受誰指使,更否認幕後主使是丘大將軍。”

    李二陛下怒氣滿盈,卻愣了一愣:“右武侯衛?不會出錯?”

    話說出口,自己就知道定然是不會錯的。丘行恭那老貨是個什麽德行,他焉能不知?最是睚眥必報的一個人,兒子死的那般淒慘,若是不謀求報仇雪恨才有鬼了。

    李君羨道:“不會有錯。”

    李二陛下凝神想了一會兒,又坐回錦榻之上,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道:“將那些兵卒悉數處死吧,然後你去替朕申飭丘行恭一番,令其好自為之……”

    頓了一頓,又改了主意:“還是等丘家喪事完畢,再去上門申飭吧。”

    畢竟丘行恭是跟隨他鞍前馬後衝鋒陷陣的老將,雖然為人暴虐了一些,但忠心毋庸置疑,況且丘神績死狀極其淒慘,身為人父,焉能無動於衷呢?手段酷烈了一些,就算國法難容,畢竟情有可原。

    當然,這是在房俊並無損傷的基礎上,若是房俊有何意外,那斷然不隻是申飭這麽簡單。

    你丘行恭是老兄弟,房玄齡難道就不是?

    論起功勳貢獻,兩個丘行恭也比不得一個房玄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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