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借重山東士族可以,卻絕對不能對這頭關在籠子裏的老虎掉以輕心,否則極有可能被其反噬……

    畢竟家族的利益是所有門閥至高無上的追求,人情也好道德也罷,在他們眼裏不過是過眼雲煙,唯有家族的興亡存續才是頭等大事。

    會議結束,房俊正準備好“郵政司”的一應策劃,仔仔細細的寫了一份奏疏,卻得到魏徵病逝的消息……

    房俊在值房裏愣愣的坐了半晌,這才回到府內沐浴更衣,等著跟父親一同前往魏府吊唁。

    *****

    回到府中脫去官袍,沐浴更衣之後換上一身藏青色的直綴,出來便見到父親房玄齡已經穿了一身石青色的長衫,麵色淡然的對房俊點點頭,便負著手當先走出廳堂。

    房俊趕緊跟上。

    門口已然備好了馬車,房俊也沒有騎馬,父子兩個共乘一車,徑自前往永興坊魏府。

    永興坊此刻已然白幡林立,哭聲一片。

    魏徵雖在李二陛下麵前是個“頭鐵”的官員,李二陛下對其恨得時常咬牙切齒,但是在民間,魏徵清廉守正的作風和公正無私的官聲卻極好,幾乎半個長安城的百姓在聞聽魏徵病逝的消息之後,都痛哭失聲,自發的前往魏府吊唁。

    所以永興坊的坊門處此刻已經水泄不通,全是城內的百姓……

    馬車進不去坊門,隻得在距離坊門挺遠的地方下車。

    等到房家父子下了馬車,才見到左右聽了很多馬匹車駕,都是前來吊唁的王孫貴戚、朝中官員,進不去坊門所以都停在這邊,人則步行過去。

    此地人多眼雜,跟隨前來的家將部曲趕緊上前緊緊將父子二人護在中間,虎視眈眈的盯著左近的百姓,在京兆府差役的護送下進了坊門。

    坊門之內,一個京兆府的官吏上前施禮,先是客客氣氣的給房玄齡鞠躬問好,而後對著房俊苦笑道:“此地百姓眾多,皆是自發前來吊唁魏公,卑職不好加以驅趕,使得侯爺不得不不行至此,實在是卑職之過。”

    房俊點頭示意:“這是應該的,不過還是要仔細甄別,以防心懷叵測之輩混入其中,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你收到責罰事小,若是造成惡劣之後果,那才事大。”

    房俊沒見過這個官員,不過這並不影響這位官員對他的尊敬。

    作為大唐開國以來的首位京兆尹,現今京兆府的一切都是房俊所創立,哪一個京兆府的官員敢在房俊麵前不敬?

    房府尹雖然已經不在京兆府衙門,但衙門裏依舊流傳著房府尹的傳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