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麽蠢不蠢的,現在的事實就是丘行恭認準了丘神績就是房俊指使蘇定方幹掉的,房俊既有殺人的動機,屍體又在水師的船上,丘行恭就認準了這個理兒,你能如何?

    沉默片刻,房俊無奈道:“兒子現在怎麽辦?”

    被一個蠢貨給盯上了,的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偏偏這個蠢貨手底下悍卒無數,為人又暴躁殘虐,萬一丘行恭不管不顧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想想都頭痛。

    房玄齡也沒轍,蹙眉道:“隻希望丘行恭能夠心有顧忌,不敢玉石俱焚吧……這段時日盡量晚出早歸,甚至減少出門的必要,就算是出門,亦要多帶些人,以防不測。”

    至於真凶被查出來進而消弭丘行恭對房俊的仇恨?

    房玄齡沒那麽天真,隻看殺掉丘神績的幹脆利落以及其後栽贓陷害的一些列手法,便知道真凶必然籌備周密行事謹慎,想要抓到馬腳,何其難也。說不得,房俊這口黑鍋還得繼續頂下去……

    房俊鬱悶得不行,恨聲道:“千萬別被我抓住這個混蛋,否則就算丘行恭肯饒了他,我也得將其抽筋扒皮,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誰平白無故的背上這麽一口大黑鍋也得氣得半死,何況是房俊的暴脾氣?

    “保持冷靜,千萬別做錯事。就算丘行恭依依不饒,你也不能跟他明火執仗的有衝突,讓一讓也就是了,否則說不得就掉進陷阱裏……正好這段時間你也把心沉下來,將右屯營好生操練一番,手中有兵才是硬道理,若是水師今日有數千縱橫南洋之悍卒,他丘行恭敢帶人撒野,第一時間就將他給拿下了,而後在處理船上的屍體,何至於後來的這般被動?”

    房玄齡教訓兒子一番,又循循善誘、諄諄教誨:“皇家水師乃是你一手創建,從上到下都是你的人,不出意外,隻要東征開始,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的位置還是你的,張亮不行,頂了天就是個副手。現在右屯營又交付你手,可見陛下對你的期待,若是為父所料不差,異日東征,陛下是想要將整個水路都交付於你,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等同於將江山托付!不為為父贅言,你自己亦知東征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如何。說句實話,為父不需要你在東征之中大殺四方功勳無數,為父給你留下的餘蔭已然足夠,隻要你穩紮穩打不犯錯誤,東征之後,一個國公的爵位跑不了。屆時,你大兄繼承為父之爵位,咱們房家一門兩國公,那是何等之榮耀?所以你給為父記住了,切切不可麻痹大意,若是導致東征出了閃失,為父也護不住你!”

    說到後來,房玄齡少見的疾言厲色,語氣沉重。

    房俊非是輕浮之人,此刻聞聽房玄齡痛陳厲害,當即道:“父親放心,兒子定然好生操練右屯營、用心經略水師,隻要陛下舉旗東征,兒子就再給您掙一個國公回來!”

    他本人其實並不熱衷於權勢,房玄齡亦是個清心寡欲之人,然而“一門兩國公”的榮耀,卻足以讓任何人都能夠奮力拚搏,隻求一個流芳百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