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笑道:“世人皆喚在下棒槌,虢國公可知其意?”

    張士貴奇道:“那不是罵你性格暴躁直來直去,是個傻乎乎的棒槌麽?”

    房俊傲然一笑:“棒槌可不止是傻乎乎那麽一個意思,既是說在下又長又硬可令少女貴婦趨之若鶩,亦是說在下砸起來人可是很疼的!”

    當即將命身後的部曲將身上的甲胄除去,隻穿著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大步走下點將台。

    張士貴搖頭失笑,原來“棒槌”這個綽號還有這等用意在裏頭?

    既傲氣衝天,又能設下身段自黑,的確是個人物啊……

    校場上的兵卒在何宗憲出言挑戰的時候便群情振奮,此刻見到房俊居然脫去甲胄大步走下點將台,明顯是答應了何宗憲的挑戰,更是激動得振臂高呼。

    反正瞧熱鬧不怕事兒大,誰怕誰呢?

    每一個群體都天然有一種排外的情緒,對於忽如起來加入其中的個體,總會表現出排斥的態度。

    右屯營固然在十六衛當中算不得一等一的精銳,但是由於張士貴深得陛下信任,整支部隊更駐守玄武門外宿衛宮城,所以右屯營中哪怕一個夥頭兵都深感自豪,自覺比旁的部隊高了一頭。

    現在張士貴離任,皇帝卻弄了房俊這麽一個毛頭小子來擔任大帥,這讓一幫子眼高於頂的驕兵悍將如何能服?就算房俊的傳奇色彩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就算房俊在西域以及南海的戰績並不比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將遜色多少,但畢竟年紀以及一個紈絝的名聲放在這裏,是很難服眾的。

    在軍中,若是主帥不能使得兵卒們心服口服,是很難待得長久的,哪怕你的背景再是硬紮……

    不過房俊此刻毫不猶豫答允何宗憲挑戰的做派,倒是令大部分人覺得這個紈絝起碼還算是條好漢,輸贏很重要,但是敢不敢直麵挑戰,顯然更重要!

    房俊大步流星來到何宗憲麵前,一拱手,道:“放眼長安,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某麵前這般囂張了,不論勝負如何,某佩服你的勇氣,放馬過來吧,讓某見識見識右屯營中的好漢到底是一條隻會胡吹大氣的蝲蛄,亦或是貨真價實的猛虎!”

    此言一出,引起叫聲一片!

    “謔!真是囂張啊,不愧是長安第一大棒槌!”

    “豈有此理,右屯營幾萬勇士在他眼中就是蝲蛄一般的存在嗎?”

    “何校尉,放倒他!”

    “對,將這廝幹趴下,看他還敢不敢在右屯營這般囂張!”

    “房二郎,還是乖乖的去平康坊找家青樓喝酒聽曲兒吧,右屯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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