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一怒,盡皆心驚膽顫!

    李二陛下哼了一聲,神色淡然,緩緩說道:“字幅一事,朕會申飭房俊,名氣將其取下,並處以適當之懲罰。但是有關工匠一事,還是各管好自己的一攤子吧,鑄造局初立,投入巨大,房俊也甚有壓力,不得不出相處挖人之下策。至於所謂的‘能者多勞、按工計酬’等等舉措,爾等不認同,隻管自行其事便是,何故卻不準房俊施行?若是房俊的舉措不合理,自然用不了幾天便會舍棄不用,可若是舉措得當,又有何理由將其駁斥?此事就此作罷,叔父若是身體不適還需回府好生靜養,但致仕告老之語,以後切莫再提,您是父皇的好友,朕又怎能寡情至此?你且放心便是。”

    盡管他心中偏向於房俊之舉措,但他身為皇帝首先想到的並不是政令是否合理,而是如何平衡穩定朝局。政令施行,首先得要天下通暢,否則再好的政令也不會收到意向之中的效果。

    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以穩定作為前提,而皇帝之最高成就,便是一如既往的在各方勢力之間保持平衡。

    隋煬帝驚才絕豔雄才大略,正是因為不懂得平衡之道,方才導致朝中各方勢力分道揚鑣,致使天下烽煙處處,斷送了大隋江山……

    平衡,才是王道!

    宇文儉悄悄鬆了口氣,雖然被陛下敲打一頓,卻也得到了承諾,知道陛下不會針對他,哪裏還敢再留在此地?

    言多必失,萬一那句話再惹得陛下發火……

    宇文儉趕緊道:“老臣領會陛下心意,必然兢兢業業,勤於公務,不負陛下之信重。老臣告退……”

    “嗯,回去好生調理身體,少府監的公務不必急於一時,身體更重要。”

    李二陛下效用浮起,溫言叮囑。

    “喏……”

    宇文儉趕緊應了,後退兩步,才轉身走出大殿。

    一路出了太極宮,宇文儉這才抹了一把額頭,手上汗津津的,卻是剛剛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會兒沒了那份驚惶,心裏的怒氣又漸漸盈滿,隻要想想房俊掛在兵部門口的那副字,他就有一種嘔出一口老血的衝動……

    太氣人了!

    最可惡是陛下居然這般偏袒於那個棒槌!

    宇文儉心底不忿,心說我不敢再去找房俊麻煩,難道還不能攛掇別人去?工匠這一塊利益可不僅僅是他自己吞下去的,反而他作為少府監的監正也僅隻是沾了一個小邊兒,大頭卻是被那些世家門閥給拿走了……

    若是任由房俊這麽搞下去,軍器監少府監這邊即便是對工匠保持強硬,卻也可以預料到工匠們必然消極怠工,總不能都打死吧?

    工匠們怠工,他們這些人所得的利益就必然減少,他就不信那些世家門閥們還坐得住……

    想到這裏,宇文儉沉著臉上了侯在門口的馬車,吩咐道:“去宋國公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