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且不說,首要必須將宇文儉暈倒的責任摘幹淨了再說。

    雖然柳奭覺得宇文儉這個老貨多半是裝的……

    少府監的官員們不幹了,和著你是打算把鍋死死的按在我們腦袋上?

    豈有此理!

    當即便有性情暴躁的官員起身上前,指著柳奭喝叱道:“胡說八道,真以為你們兵部是朝廷中樞,就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了?你且讓開,某進去與那房俊理論一番!”

    柳奭冷笑:“抱歉,你不能進去。”

    那官員怒道:“如何不能?某也是朝廷命官,為何進不得你這兵部衙門?難不成你這裏是龍潭虎穴?”

    柳奭哼了一聲:“龍潭虎穴算不上,不過既然你是少府監的官員,那就不能進來咱們兵部大門。”

    那官員愈發惱怒:“這是何道理?”

    柳奭不跟他廢話,擺了擺手,身後兩個書吏上前,一人手裏拎著一捅漿糊,用刷子蘸著漿糊在門旁的牆壁上刷了刷,另一人捧著房俊的那副字,仔仔細細的糊在牆上。

    房俊的本意是想要裱起來掛在牆上的,說起來這也是一等趣事,誰知道這幅字會不會被人保存起來,連帶著今日的事情傳諸後世,成為一樁美談?

    不過旋即一想,這等羞辱人的言辭就算是掛出去,相比不到半天的功夫也必然被李二陛下勒令摘掉……影響太壞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裱起來那麽費勁?幹脆就讓人拿著漿糊糊到牆上算了……

    柳奭指著牆壁上的字幅,對那位官員冷笑道:“瞧見沒有?這就是道理!”

    他被房俊坑的不行,早已被房俊綁在戰車上漸行漸遠,已無回頭之路,幹脆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房俊一條道兒跑到黑,甘為鷹犬走狗,起碼房俊這廝除了坑人之外,也從來不吝於提攜屬下……

    那官員一頭霧水,定睛一看……

    嘶!

    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即勃然大怒!

    屈辱!

    史無前例的屈辱啊!

    此刻身後那些圍在宇文儉身邊的官員們也都看了過來,然後一個個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然後就是暴怒!

    【少府監與狗不得入內】!

    去你滴個娘咧!

    要不要這麽囂張?!

    這些官員們一個個氣得鼻子冒煙兒,也不管宇文儉了,其中一個正抱著宇文儉頭部的官員怒從心頭起,一個箭步跳將起來便衝著兵部大門口,嗚嗷吼叫,破口大罵。

    可憐宇文儉的腦袋陡然失去支撐,脖頸之力不足以保持原狀,狠狠的便跌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