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匆匆從大門外走進來,渾身都被雨水淋透了,見到程務挺便趕緊走過來,壓低聲音急切道:“怎地還不將這些人捆起來?萬一這幫家夥被鼓動起來衝擊衙門,那可就壞菜了!”

    程務挺苦笑道:“繩子不夠,有什麽辦法?”

    王玄策也無語了……

    關起來沒有那麽多的牢房,捆起來沒有那麽多的繩子……這也沒辦法,怕是自大唐開國以來就沒一次性的抓過這麽多人。

    想了想,王玄策道:“這個簡單,讓這些家夥將褲子全都脫了,用刀子將這些人的褲子全部裁開,代替繩子捆住雙手即可。”

    程務挺雙眼一亮,撫掌道:“好主意!哈哈!沒了褲子,就算這幫家夥當真跑了,那目標也極其明顯!再者說,這一個個的光著腚,他還能跑到哪裏去?”

    當即命人勒令所有的犯人全都脫掉褲子。

    犯人們嘟嘟囔囔有些不願意,可是形勢比人強,他們現在是犯人,落到京兆府的手裏不扒你一層皮都算好的,褲子算個屁呀,不脫也得脫……

    至於人權?

    這年頭沒那玩意兒……

    當然也有人不願意脫。

    胡崇站在人群中間,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腰帶,扯著脖子喊道:“憑什麽?吾等不過是聚在一處請願而已,東市乃是吾等活命之所在,現在拆得亂七八糟生意大受影響,家中已然揭不開鍋了,還不許吾等說上幾句話?還要脫吾的褲子?絕對不行!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誌氣第一,顏麵第二,古人餓死不吃嗟來之食,想要吾脫了褲子將羞處示於人前,萬萬不可!除非砍了吾的腦袋,否則褲子堅決不脫!”

    他這麽一鼓噪,立即便有人有樣學樣,也拒絕脫褲子,又是一陣混亂。

    程務挺大怒,三兩步來到胡崇麵前,戟指怒道:“當真某不敢殺人乎?”

    胡崇全無懼色,梗著脖子道:“來呀!有能耐就砍了老子,不敢砍你就是老子下麵的話兒……哎呀!誰打老子?唉唉唉……就有能耐就打死我!”

    房俊換了一套官袍出來,便聽到有人在這邊叫囂,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特麽真當老子不敢殺人?

    從身邊家將的手中奪過一根水火棍,幾個箭步便奔至那人身後,見到此人仍在叫囂,便狠狠一棍砸下去。

    正巧這時候胡崇說得興起,揚起了手臂,房俊這一棍子便砸在他的胳膊上。

    “哢嚓”一聲輕響,胡崇的胳膊頓時耷拉下來。

    胡崇慘叫一聲,回頭大叫:“誰打老子?”

    房俊咬牙切齒:“老子打你!”

    又是一棍劈頭蓋臉就砸下去。按照他的力氣,這一幫子若是砸實了,任他胡崇練了鐵頭功也得是一個腦漿迸裂的下場,不過房俊不想將此人打死了事,有的時候死的太快並不能給人帶來太大的震撼……

    所以他手頭微微一歪,水火棍便落在胡崇的肩膀。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水火棍也斷成兩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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