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房俊能搞出多少事情來?

    長孫無忌心煩意亂,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因為縱火、打砸等等意外,完全偏離了軌道。

    偏偏宵禁開始,隻能坐觀其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

    雨勢相比白天已經減弱不少,但細細密密的雨絲依舊不曾斷絕,京兆府衙門燈火輝煌,身影幢幢人聲鼎沸,混亂得好似菜市場……

    房俊剛剛回到值房內,自有書吏遞來溫水打濕的帕子擦了頭臉雙手,坐下喝了一杯熱茶,舒服的籲出口氣。

    杜楚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眉緊蹙,凝神思索。

    門開,京兆府少尹韋大武和程務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韋大武滿臉雨水,麵色凝重,對房俊微微鞠躬施禮,問道:“啟稟府尹,抓回來的商販……太多了,非但衙門裏的牢房安置不下,就算是將長安、萬年兩縣的牢房都裝滿,怕是依舊還有剩餘。下官敢問府尹,要不要行文刑部,將其餘安置不下的商販送去刑部打牢暫且關押?”

    一次抓回來上千人,哪裏有那麽多的牢房?現在整個京兆府衙門都為了安置這些犯人亂了套,根本安置不下。

    房俊坐在書案之後,濃眉一挑,奇道:“這種事情也要來問本官?你是少尹還是吃幹飯的?”

    韋大武麵紅耳赤,卻是不敢發作。

    且不說房俊的威望早已令他不敢造次,單單這一次東市鬧事的這些人裏頭,可就有他京兆韋氏的手尾在其中……韋大武其實是勸了家中的,可是這一次是眾多世家門閥聯合起來行事,韋家若是置身事外,怕是回頭就要被孤立,所以他的意見沒人聽。

    此刻被房俊如此羞辱,也隻能忍氣吞聲,滿臉漲紅,不知如何是好。

    房俊冷冷瞅了他一眼,揮揮手,淡然說道:“這些亂臣賊子縱火打砸妄圖破壞帝國安定,都是重犯!既然牢房裏關不下,那就不要關入牢房了,統統用繩子困了,就給本官仍在大街上。”

    韋大武苦笑道:“府尹,這下著雨呢……”

    房俊叱道:“正好讓他們都清醒清醒!挑釁國法、聚眾生事,縱火打砸、意圖顛覆帝國,這是死罪!都特麽以為本官跟他們玩兒呢?”

    吩咐程務挺道:“連夜突審,務必審處幕後主使,待明日早朝,本官進諫陛下,拿到聖旨,便將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

    程務挺大聲應道:“喏!”

    轉身大步出去。

    隻剩下韋大武一臉尷尬,滿頭大汗,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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