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以後如何掌控房府放大的家業?

    武媚娘嫣然一笑,緊握著姐姐的手掌,輕聲說道:“姐姐難道以為妹妹便是這般不能容人?即便是不能容人,難道連自己孀居的姐姐都不能相容?姐姐鍾情二郎,這些時日臉上容光煥發,妹妹看著心裏別提多麽欣慰了。”

    容光煥發……

    聽到武媚娘這個用詞,武順娘愈發羞囧不堪,麵如滴血。

    輕輕一歎,武媚娘鬆開姐姐的手掌,改為攬住她的肩頭,感歎道:“這個世道,女人想要活得幸福,太不容易了……姐妹共侍一夫這種事情,妹妹是並不抗拒的。隻是二郎看似和善溫厚,實則心中極有主意,妹妹今日跟姐姐開誠布公,亦是想要勸姐姐莫要陷入太深,最終落得心傷魂斷的下場,那卻不是妹妹願意見到的……”

    武順娘抹了把眼淚,愕然抬眸,略有不解的看著武媚娘嬌媚的容顏。

    這話是什麽意思?

    武媚娘看著姐姐的神情,心底哀歎。

    姐妹兩個一母同胞,但是性子卻是天差地別。武順娘身為姐姐卻是柔弱怯懦、逆來順受,即便賀蘭家對她百般刁難、居心叵測,也是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也不會半推半就的與房俊成其好事,雖說對房俊極有好感,但她也非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隻是想到妹妹受到房俊寵愛,她唯恐惹惱了房俊進而牽連妹妹,沒敢反抗……

    而身為妹妹的武媚娘,卻是外柔內剛、心智堅韌!

    看著姐姐未曾沾染本分歲月痕跡的俏臉,武媚娘柔聲說道:“二郎雖然與姐姐相好,但是他……卻是未必會娶姐姐進門的……”

    武順娘唬了一跳,連忙搖頭道:“妹妹說的什麽話?莫說他不願娶,就算他想娶,姐姐如何能嫁?且不說姐妹共侍一夫會成為天下笑柄,便是敏之與敏月這一對兒女,姐姐又如何舍得?”

    其夫賀蘭越石早逝,遺下一對兒女,武順娘愛若珍寶。

    若是她加入房家,賀蘭家必然不允其帶著兒女改嫁,她又如何能放心將兒女舍棄在賀蘭家那個爛泥坑裏?

    武媚娘愣了一愣,神情有些古怪:“那姐姐你……就這樣不清不白的跟著二郎?”

    一說起這個,武順娘又開始掉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咱們女兒家,又有什麽法子?終歸不過是找個男人過活,既然我不想改嫁,又跟二郎有了苟且之事,怕不就是這麽地了……隻是如此對不起妹妹你,令姐姐無顏相對……”

    武媚娘無語,她倒是沒想到姐姐居然是打著這麽個心思……

    隻是這般偷偷摸摸其實長久之計?沒地委屈了姐姐。

    便忍不住勸道:“妹妹倒是無礙的,這等事在世家豪族之中又算的什麽?越是門庭顯赫的世家門閥,便越是醃臢齷蹉不堪入目,扒灰的扒灰**的**,姐姐與二郎這點事反倒不堪一提了……隻是姐姐現在芳華正茂,如何不尋一個好人家改嫁?雖說咱們指望不上娘家,但是現在二郎對妹妹甚是寵愛,與姐姐又有這麽一番……露水情緣,料想房家亦能照拂一二,斷然不至於被人欺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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