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竇靜見到原本應當屬於司農寺的功勞被房俊與李孝恭分走,心中肉痛不平衡罷了……

    那竇靜看似精明,實則愚蠢無比!

    房俊冷著臉點點頭,淡然道:“回去告訴你家竇寺卿,本官今年公務繁忙,難以抽身,這《農書》的編撰一事……就不參與了。本官在此預祝竇寺卿馬到功成,成就大唐農業千秋不朽之功業,青史留名,百世流芳……”

    你不是心裏不平衡麽?

    不是覺得老子搶了你的功勞麽?

    那行,老子不玩了!

    你自己玩蛋去吧……

    那司農寺的官員明顯是竇靜的心腹,深知其中來龍去脈,聞言頓時大驚,連忙說道:“房府尹豈能如此?當初可是您率先提出《農書》編撰之事,現在怎能置身事外?”

    正如他所說,司農寺就是個清水衙門,半點油水都沒有。而編撰《農書》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若是沒有房俊這樣的強勢人物支撐,司農寺自己根本玩不轉!

    現在房俊摔耙子不幹了,竇靜自己還怎麽玩兒?

    房俊麵色一沉,叱道:“你是何人?居然敢質疑本官?”

    久居上位,那種無所不在的威儀不經意間便霸氣側漏,嚇得那官員麵如土色,額頭冷汗涔涔,趕緊彎腰施禮:“房府尹恕罪,下官不敢質疑房府尹……”

    真是倒黴催的!

    自己也是沒事找事兒,房俊問起,自己幹脆就一問三不知不就完了?現在可好,非得自作聰明的說道幾句,惹惱了這位不說,若是當真《農書》這件事黃了,自家竇寺卿說不得能扒了自己一層皮……

    兩人在這邊嘀嘀咕咕,一旁的李二陛下見狀,奇道:“說什麽呢?”

    房俊說道:“啟稟陛下,之前微臣不是與司農寺的竇寺卿商議,要召集天下農官進京編撰一本《農書》作為大唐農耕之典籍麽?原本冬天是最好的時節,一個冬天編撰完成,現在就可以刊行天下了,可惜竇寺卿公務繁忙,一直未曾抽出時間,微臣想著不能打擾竇寺卿的公務,幹脆此事就作罷吧……”

    那司農寺的官員眼皮直跳,這當真是告的一手刁狀……

    可誰叫自家寺卿藏著小心思?

    本來編撰農書最好的時節便是冬天,可是一整個冬天竇靜都在盤算如何在《農書》的編撰當中使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最好是能將房俊和李孝恭擠到犄角旮旯,便白白錯過了最佳時機。

    現在全天下的春耕已經開始,自然不可能將天下的農官盡皆調入京師……

    這的確是竇靜的錯,推卸不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