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個死腦筋,所有的金錢來源都來自於俸祿。

    後世有那麽一句話,一個依靠工資過日子的官員,簡直就是最最失敗的官員……

    可是房俊看看麵前的魏徵,覺得這句話當真諷刺。

    若是每一個官員都依靠工資過日子,那天底下的老百姓才是最幸福的……

    魏徵吃飯很快,話不多,將自己麵前的兩盤菜吃得幹幹淨淨,甚至將湯水倒進飯碗拌了拌,呼嚕嚕吃個幹淨。

    放下飯碗,打個飽嗝,捧著一旁仆人遞上來的剛剛沏好的熱茶,一臉滿足的神情:“回頭將家中的廚子送到你家,讓你家的廚子幫著調教調教。這份清淡之中顯真味的功夫,方才算是最頂級的廚子。”

    房俊自然全無異議。

    喝著熱茶,魏徵問道:“你剛剛說漢人的優勢,是個什麽意思?”

    房俊也拿起一杯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怎麽樣揚長避短,以極少的代價去顛覆胡人是你們這些中樞大佬應當思考的。不要總是打打殺殺,要多多使用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聰明智慧,四兩撥千斤。就算當真麵對麵的硬戰,也應當多多使用火器這種優勢巨大的武器。你們這些大佬要與時俱進,現如今的大唐日新月異,怎能還守著以前的那一套抱殘守缺呢?”

    對於房俊的言論,魏徵嗤之以鼻:“貓大的年紀,亦敢妄言中樞之策略?簡直不自量力!”

    房俊不忿:“年紀小怎麽了?甘羅十二為相,咱這歲數可比甘羅大多了,怎就不能言及中樞?”

    魏徵一臉鄙視:“所以說你是率學無誕,甘羅的確因為出使趙國而受封上卿,可是這個上卿不過是一個爵位而已,有名而無權。戰國時宰相必須有上卿的地位,但絕對不是每一個上卿都有宰相的權力。甘羅名噪一時,但是受封上卿之後,史實卻再無記載,可見其底蘊淺薄,漸漸泯然眾人矣。”

    房俊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他隻知道古往今來無數人都用“甘羅十二為相”來激勵後進,卻從不知道原來甘羅拜相之後便泯然眾人,青史之上再無記載……

    相比魏徵的博學,房俊這個穿越客簡直堪比文盲。

    魏徵坐在井台上,抿著茶水,頭頂是黃瓜架,甚為悠閑。

    “聽說你在學堂之中教授孩童種地?”

    “沒錯,有問題?”

    “何止有問題?問題大了!學堂是什麽地方?那是誦讀四書五經領略微言大義之地,豈能教授學子種地這等粗鄙的學問?”魏徵吹胡子瞪眼,甚為不滿。

    房俊奇道:“種地怎地變成了粗鄙之學問?再者說,某一直認為學堂就是教授知識的地方,四書五經是知識,微言大義是知識,兵法戰策是知識,琴棋書畫是知識,甚至絲竹彈唱亦是知識,難道種地就不是知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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